這......這也忒不般配了!
安婳忙著安頓,打了招呼就領著孩子先進屋了。
屋里裝修倒是比想象的好一些,光滑的水磨石地板,明亮的玻璃窗,還有成套的家具,應該是組織統一配的。
屋子有四間臥室,每間的面積都很大,前后還帶院。
只是沒什么居住痕跡,只有一個臥室鋪了床,院子里還雜草叢生的。
安婳道:“這里像是沒收拾過。”
小朱解釋:“首長平時總在辦公室睡,所以這邊比較冷清。”頓了頓,決定替自家領導賣個慘,“首長還說反正他孤零零一個人,不如把房子讓給別人住,幸好還沒來得及讓呢,不然嫂子你來了都沒地落腳。”
安婳了然,笑看了小朱一眼,小朱:“嘿嘿。”
小朱要走的時候,安婳從包袱里抓了一把糖給他,“本來該給你煙的,可我沒有,就拿這糖甜甜嘴兒吧。”
“我就愛吃糖,謝謝嫂子。”小朱笑得露出酒窩,覺得這位嫂子跟上回見面大不相同,不但不拿眼角看人了,連笑容都多了。
安婳送走小朱,就開始認真巡視未來的家。
嘖,到處都是灰,打掃衛生是個大工程啊。
冬冬從生下來就住樓房,新奇得在院子跑來跑去,暗沉的小臉也變得明亮起來。
“哇,媽媽,有蟲子!”
“哇,一只彩色的蝴蝶!”
“哇,媽媽快看,這有個爸爸!”
安婳正到處找清潔工具呢,聞言走了出去。
軍裝男人抱著冬冬站在院子中央,頭微微低著,看著懷中的孩子。
安婳的視角看過去,看到的是他的側面,從眉峰到鼻梁,連成一片巍峨的山巒,頜骨線條凌厲冷硬。
聽到動靜,男人轉過身來,安婳這才看清他的長相。
原身大約是太討厭丈夫,腦子里關于丈夫的長相僅是一團模糊的影像。
而書里對男主的形容攏共只有八個字——高大英俊,沉默寡言。
英俊......細看是還行,但他過于威猛的氣質,直接讓人忽略掉他的長相。
他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在這個年代絕對鶴立雞群,軍裝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似是蘊含著無窮力量,那張臉本來挺端正正氣的,可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愣是給添了幾分兇悍的野性,整個人的氣質就變得殺氣騰騰,極富侵略性。
難怪原身給他貼的最大的標簽就是野獸。
安婳膽有些顫了,這這這......這仿佛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的男人,她吃得下嗎??
那雙銳利的眼睛射向了安婳。
安婳連著兩個月給肖政寫了數封離婚信,每封的內容都差不多。
——跟他沒感情,要離婚,要奔赴真愛。
媽的,把給他戴綠帽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從本意講,哪怕這段婚姻并不美滿,肖政也沒想過離婚,畢竟孩子不能無緣無故沒了親媽,離婚也丟人。
得知安婳在外面有了人,肖政怒是怒,但好像也并不意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肖政就做出了決定。既然安婳要追求所謂的狗屁真愛,那就成全她吧。
不就離婚?他又不是討不到媳婦。
“跟我進來。”肖政放下孩子,率先走進一間屋。
安婳愣了一下,跟上。
“把門關上。”
他好兇啊。
安婳慫噠噠地照做,
肖政面無表情道:“離婚報告我已經交上去了,批準后就可以辦手續。”
安婳這才想起,原身已經寫過離婚信。
“呃......我不是來找你離婚的,我是來找你隨軍過日子的。”
肖政一怔,隨即沉下臉道:“離婚是兒戲嗎?說離就離,說不離就不離?”
嗯?
男主這意思,難不成是想跟她離?女主已經出現了?
安婳頓生危機,“怎么的?你就這么想擺脫我?我工作都辭了來找你你要跟我離婚?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負心漢!”
肖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