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小朋友很快就在旁邊睡著了,身體蜷成個蠶蛹,兩只小手疊加枕在腦袋下。
只是睡得不太安穩,嘴里時不時嘟囔句什么。
看到這一幕,安婳不忍心再把他抱走了。
她推開男人,過去將兒子抱在懷里,用手輕拍他的背。肖政湊過來,長臂一攬,將媳婦和孩子都攬進了懷里。
曖昧的空氣散去,溫馨的氛圍充盈著整個空間。
隔壁的氣氛就沒那么和諧了。
余寶山背著手來回踱步,臉上全是對葛紅英的責怪。
“你說說你,搞這些小心思干什么?什么好處都沒得到,還平白破壞了咱們跟肖政的交情!”
葛紅英也后悔啊,“我怎么知道肖政會這么護著那個資本家大小姐?我以為他們感情不好。”
“這跟感情有什么關系?人家是兩口子,不管感情怎么樣,對外都是一體的,你欺負小安,就等于踐踏肖政的臉面!”余寶山無語得很,參加工作這么多年,葛紅英還是這么幼稚自我,難怪“婦聯主任”前面那個副字一直去不掉。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還說我!”葛紅英皺眉道。
她還一肚子氣呢,今天紅霞沒出到風頭也就罷了,那個安婳還一點事不懂,居然把事情挑破!害她當眾道歉,損害她在群眾心中的威望!
余寶山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回頭你提點東西上門,再好好跟小安賠個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葛紅英敷衍地應了,“先不說這個,紅霞的事你跟李處長說了沒?”
余寶山有些不耐煩了,“急什么,今天人多不方便說,回頭我再找機會吧。”
葛紅英見狀閉上了嘴巴。
安婳沒太把葛紅英放在心上,反正對于這個鄰居,她的態度是敬而遠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也將自己的想法明確告訴了肖政,肖政不假思索就道:“她要是欺負你,你只管當場報復回去,不用考慮后果。”
“余政委好歹是你的上級,你不怕我得罪了他,給你添麻煩?”安婳問。
肖政雙眼攏著她,極其認真道:“你男人雖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漢,但也不是窩囊廢,這點事還是擔得起的。”
安婳看了他一會,笑著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那你會永遠這么保護我嗎?不管世界怎么變,將來發生什么事,你都會站在我身邊?”
“會!”肖政猶豫了一下,也生疏地在她唇上親了親,“你是我媳婦,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就不會放棄你。”
安婳靜靜地看著肖政。
他的話很動聽,也很真誠。
她不認為是自己的到來才引得男人說出這樣動人的承諾,畢竟男人并不知道這個身體已經換了個芯子,他認為的,她一直是她。
所以,他的話,是對他“媳婦”說的,不管這個“媳婦”是誰。
原主,她,抑或是書里的女主。
都行。
有沒有愛不知道,但責任和擔當絕對是滿分。
安婳并不在意,反而更安心。
愛情的荷爾蒙催生出來的諾言是有保鮮期的,一個人的本來性格所主導的行為,才是可靠的。
肖政這個人的底色就很好,對家庭負責,有擔當。
安婳本就是沖著抱男主大腿而來,想在兩年后到來的運動中找一個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