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忐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從古至今就不是什么新鮮事。
不過現在她可以放下大半懸著的心了。
肖政出去上班時,在門口剛好碰到了余寶山。
在他心里,對待余寶山兩口子肯定不像從前那樣親近了,但他也沒有意氣用事沖余寶山甩臉子,而是自如地打著招呼,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安婳看在眼里,暗自點頭。
這個男人看著四肢發達,頭腦也不簡單——能坐上高位的男人,絕對有他圓滑的一面。
“妹子,我來幫你種菜!”周梅花收拾完家里后,便立馬到對門找安婳了。
安婳本打算等肖政在家的時候再種菜,因為她不會。
可周梅花積極性很強,拿起鋤頭就幫忙挖地,指導著安婳該怎么做,同時還不耽誤聊天。
“昨天的事,你家肖副師長沒說你吧?”周梅花問。
安婳愣了一下,“他為什么要說我?”
周梅花見她的樣子就安心了,“沒有就好,我是怕肖副師長和余政委關系好,怕他不站你這邊。”
安婳笑道:“再如何我也是他媳婦,他怎么可能不向著我而向著外人呢,更何況昨天我是被欺負的一方。”
“那算他拎得清!”周梅花往隔壁看了一眼,“以前我就覺得葛紅英這人假模假式的,沒想到肚子里真有壞水。”
安婳笑笑,沒接話。
“真的,現在看著還不如陳師長媳婦呢,陳師長媳婦高傲歸高傲,好歹什么都擺在明面上,也不會害人。”
安婳不想談論葛紅英,岔開話題,“嫂子你知道哪有裁縫嗎?我前幾天不是在縣里買布了么,想做幾件衣裳。”
“娘嘞,你那天光成衣就買了三套吧?還做啊?”周梅花砸吧砸吧嘴,這城里人是不一樣哈,她一年頂多也就做兩身衣裳,不是說窮,做不起,是從小就養成了節儉的習慣。
安婳:“主要是我想把以前的衣服都汰換掉,上次買的料子顏色老氣,就打算做幾條褲子穿。”
周梅花也只是感嘆一下,沒有指責的意思,她忙道:“我家就有縫紉機啊,我會做,你交給我吧!”
周梅花的動作也很快,到了快中午離開的時候,就順道把布拿走了,量了安婳的尺寸,詳細問了她想要的樣式。
安婳不追求時髦的款式,什么大眾就來什么。
中午安婳特意做了很多土豆燒排骨,盛了一大盆,讓肖政給對門送去。
回來后,肖政便說她:“不是說等我空的時候再種菜嗎,你在家做做飯就行,粗活不是你干的。”
“你高看我了,我壓根不會種菜,大多都是梅花嫂子做的,她就讓我撒了撒種子,澆了澆水,所以我才送排骨感謝她啊。”
肖政點點頭,“以后家里但凡是要用力氣的活,留著我來干就行。”
安婳往他碗里夾了塊排骨,頓了下,又往冬冬碗里夾了塊,冬冬回給媽媽一個甜甜的笑,并也給媽媽夾了塊,“媽媽多吃肉肉長高高。”
安婳作出感動的樣子,“還是我兒子貼心......”
肖政瞟她一眼,很快把她的碗堆得冒了尖。
他也貼心!
安婳嗔他一眼,挺大個人,競爭心還挺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