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槐思考一番,最后嘆道:“既然東西沒丟,就不報公安了。”鬧得人盡皆知的,也不好看。哪怕親家做不成了,也不必再結一個仇家。
“好。”安澤淡淡道:“不報就不報吧,我改明兒去把湉湉接回來,接下來,湉湉要麻煩您二老照顧一段時間了。”
吳曉霖尖聲道:“安澤,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
吳曉霖的弟弟聽到離婚倆字,立馬道:“休想!我姐可是黃花大閨女嫁到你們安家,還生了個女兒,你憑什么休妻!”
安澤平靜地看向吳曉霖,“不是休妻,是離婚。我可以不追究當初你是怎么偽裝,怎么一步步請君入甕,讓我踏進了跟你的婚姻,但我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冷血的怪物。”
當初?安澤是怎么知道當初的事的?吳曉霖崩潰,哭了出來,“我不是......我沒有......”
吳曉霖的弟弟耍賴,“別給我扯那些,總之你們安家不許休妻!否則我就坐火車到海市你的單位去鬧!”
安婳緩緩道:“那在你坐火車去海市之前,先送你去趟公安局如何?”
吳曉霖的弟弟一下就蔫了,不再說話。
但是,這個婚卻是比想象中的更難離。
吳曉霖雖是回了娘家去住,卻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離婚,安澤一個人是沒辦法辦手續的。
安婳出主意道:“可以起訴離婚嗎?”
安伯槐嘆了口氣,道:“沒有充分的理由,起訴也很難成功。”
邱淑慎道:“我傾向于通過組織解決這事,干脆去跟街道的干部溝通溝通,讓街道出面去說服。”
安婳搖頭,“希望也很渺茫,吳家舍不得離了安家這門能供養他們的親家,吳曉霖本人更是不愿意離婚,都成滾刀肉了,哪是街道能說服得了的。”
邱淑慎惆悵,“那怎么辦呢......”
“哥。”安婳問安澤,“你是打定了主意想離婚的對吧?”
安澤扶額皺眉,有些痛苦,“我只要一想到睡在身邊的人滿腦子都是利益,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就不寒而栗,這樣的日子,沒辦法過下去的......”
安婳道:“既然如此,就讓吳曉霖自己提出離婚。”
邱淑慎疑惑,“她都不肯離婚,怎么讓她自己提?”
安澤卻是懂了。
既然吳曉霖是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物,那就讓他遭一場災難,她很可能自己就飛走了。
只是這個“難”該怎么個遭法?吳曉霖才會信呢?
“事情急不得,先冷一冷吧。”安澤疲憊道。
畢竟夫妻多年,落到最后卻滿是陰謀算計,哪怕已經認清吳曉霖是個什么樣的人,安澤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用難看的方式離這個婚。
安澤說要冷一冷,還真就冷下來了,任由吳曉霖帶著女兒住娘家,不再提離婚的事,還提前回了海市。
吳曉霖聽說安澤已經回了海市,松了口氣,覺得這是她抗爭的階段性勝利。
等時間一長,安澤淡忘那天的事,也就過去了。
離婚?他們之間還有湉湉作牽絆呢,安澤有多看重女兒吳曉霖是知道的,只要她牢牢把女兒拴在身邊,這場婚姻就散不掉!
吳母也很高興,安慰女兒道:“安澤最后肯定會妥協的,你安心在家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