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和宋翊報到后就直接住進學校,等待開學了。
安婳拉著他們說了很多話,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囑咐了。
冬冬和宋翊也不嫌煩,一直微笑地傾聽著。
最后,才在依依不舍中和他們分別。
安婳覺得鼻子發酸。
“下次見面得等到好幾個月以后呢,孩子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離開過我。”
肖政安慰她,“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獨立的一天,哪能永遠躲在媽媽的懷抱里。”
理是這么個理,但還是免不了不舍。
肖政湊過來,小聲道:“有我在呢,我能永遠陪著你。”
安婳破涕為笑。
是啊,孩子們終歸會長大,長大后就有自己的生活,會組建自己的家庭。
唯有肖政,能一輩子跟她綁定在一塊。
他們可以永遠不分開。
接下來,安伯槐開始拜訪自己的老朋友。
安婳還惦記著那位姓徐的伯伯,強烈要求跟在安伯槐屁股后邊,把雙胞胎扔給肖政帶。
徐伯伯的全名叫徐壽麟,是個畫家,比安伯槐要大十幾歲,兩人也算屬于忘年交了。
安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驚訝得下巴都掉了。
徐壽麟這個人在后世很出名啊,隨便一幅畫拿出來拍賣都是幾千萬起,價格最高的一幅山水大作,拍出了十億的價格。
“爸爸,您怎么認識這么牛的畫家啊?”
這話安伯槐就不樂意聽了,“我為什么不能認識這么牛的畫家?......不是,老徐的畫是不錯,但名氣沒那么大吧。”
安婳這才想起來,徐壽麟是舊式文人畫家,在解放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受主流價值觀的認可,一直到八九十年代,他的畫才被人從歷史的角落翻了出來。
徐壽麟所住的四合院的位置比安婳想象的還要好,出了胡同騎上自行車,蹬個十來分鐘就能到故宮。
“爸爸,這個地段這么好,徐伯伯當初買房子花了多少錢啊?”安婳問。
安伯槐想了想,道:“他不是花錢買的,是解放前用自己的兩幅畫,從朋友手里換過來的。”
安婳又問:“徐伯伯的畫在解放前值錢嗎?”
“你這孩子,現在怎么總是開口閉口就談錢?”安伯槐瞟了女兒一眼,“不過,你徐伯伯的畫在解放前可是很受歡迎的,一平尺至少八十個大洋。”
一平尺八十個大洋還不算貴,遠遠比不上后世拍賣的天價。
如果四合院的原主人能把徐壽麟的畫保存下來,這個交易倒也算不上虧,畢竟四合院在原房主手中的話,也肯定是保不住的。
“老安......”一個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頭,站在四合院大門口等候著安伯槐。
安伯槐連忙迎上去,“老徐,你這......老了很多啊。”
徐壽麟搖頭苦笑,“時光催人老,我們都多少年不見了......不過你倒是變化不大。”
安伯槐道:“我啊,在這十年中沒有受過什么難,也算是得了我女兒女婿的濟......對了,這是我的女兒,她小時候你還見過,不知道你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