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一字字回蕩在地窖里,一聲聲質問,讓牛娃子心亂如麻,趕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沒害她,是牛三、濤哥兒他們害的她,和我沒關系,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孩子。”
“所以,你現在早就不是孩子了對么。”
牛娃子哪知道自己話一出口,就被肖染抓到了破綻。
牛娃子一怔,呆呆的抬起頭,片刻那雙稚嫩無辜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陰厲兇惡起來。
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肖染:“她該死,不是她,我怎么會是現在這個模樣,她被關在這里的時候,我經常就坐在旁邊看著她,看著她每天被村里的男人換著睡,他們拔掉了她的牙,刺瞎了她眼睛,打斷了她的腿,村里的狗都能騎她,偏偏我不能!!”
牛娃子越說越是瘋癲,原本就腐爛的臉頰在這一刻五官都好像要扭曲在了一起。
“都怪她,都是她害的。”
過了片刻,肖染見牛娃子情緒似乎平靜了一些問道:“那么所謂的驅鬼,顯然也是一個圈套嘍?”
牛娃子聞言,反而迅速冷靜下來,搖了搖頭:“這是真的,老太太神通廣大,我們也是被她庇護才活到現在。”
說完生怕肖染不相信,繼續道:“我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孩子,褲襠里一根毛都沒的娃娃,只是時間長了,我自己想差了,一時糊涂,大哥,我求您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爹娘,你要是說出去,他們能打死我的。”
肖染聞言點了點頭:“最后一個問題。”
“你有見過三個外來的孩子么?”
“孩子??”
牛娃子一臉錯愣,肖染看著他眼神中的困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將手上的日記合起來揣進口袋,轉身就往外走。
牛娃子說的話,他是一句也不信,這家伙看著是娃娃,實際上心智上怕是比自己年紀還大。
繼續和他在這里糾纏下去沒有意義,況且出來這么久,怕是村里已經開始有人在找自己了,要是找到了這里,對自己反而不利。
畢竟此時此刻,還沒到和老太太他們翻臉的時候。
肖染走出地窖,就看到那白衣女蹲在一旁,嘴里神神叨叨的肖染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
本還想試著問問有沒有其他線索,可女人看到肖染靠近立刻把裙子往腦袋上一蓋:“有鬼,有鬼,你身上有鬼!!”
肖染也不清楚女人所謂的鬼,究竟是指什么,只是眼看問不出什么東西,他也只能作罷起身往回走。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都該死!等老子出去,一定把你jj切下來!”
地窖里一陣叮鈴鐺鐺的鐵鏈摩擦聲,牛娃子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把小刀,咬著牙在自己手腕上慢慢的往下切,每切一刀,身子就止不住的顫抖。
眼看著手腕即將從鐵索里掙脫出來,牛娃子的臉上突然感到一陣癢意。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撓,卻意外地抓到了一縷頭發。
牛娃子心中一驚,猛地抬起頭來,只見一張布滿刀痕的臉正俯身凝視著他,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中的幽燈,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
他尖叫一聲,轉過身子,舉起手上的匕首就準備捅上去,卻不想對方速度更快,那把沾染著血污的斧頭早就已經舉過頭頂,對著他的腦袋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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