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局,有什么重要的案子嗎?”方文志一下車,副所長趙大凱便急忙問道,如同打了雞血似的。
“性質很惡劣!”方文志沒說是不是大案,只說性質惡劣,也是沒法說發生了什么。
趙大凱也不多問了,連忙在前面帶路,兩輛車駛向陸明遠家的住宅樓老區15號樓。
此時的家屬院都在沉睡之中,靜怡而祥和。
兩輛警車也沒打警燈,悄悄的在家屬院內穿梭著。
到達15號樓下,前面路窄不好走,就停在了路口,一行六人快步走向三單元。
“就是那個四樓,現在應該都在睡覺。”趙大凱說道。
“他們家都什么人?”方文志問。
“爸媽,還有一個瞎眼睛妹妹,20歲。”
“都帶回所里,直到陸明遠出現。”
“那個瞎眼睛妹妹也帶回嗎?”
“不能心軟!”
“是。”趙大凱嘴上答應,心里有些糾結,禍不及家人。
就算陸明遠犯法也不該連夜提審家人的,何況連一個瞎子女孩也不放過。
趙大凱在鋼鐵廠派出所多年,對家屬區一些特殊人物都很了解,海棠雖然瞎,但性格很開朗,在家屬院人緣也好,這給帶到派出所審問,不得把她嚇壞嘍。
想歸想,副局長發話,他也得照辦。
到了三單元剛要進樓,里面走出倆人,把他們嚇了一跳。
月光下,定睛一看,竟然是吳兵和督察處主任孫福利。
“額,吳局,您怎么在這?”方文志連忙問道。
“我和孫主任來看望個老朋友,陸德全,就住在四樓。”吳兵指了指陸明遠的家。
趙大凱心里咯噔一下,后半夜串門,怎么可能,看來事情并非方文志說的那么簡單了。
方文志也是糾結了一會,道:“吳局,陸明遠犯了大錯,從省紀委聯合調查組里搶人。”
“哦?搶了誰?”吳兵問。
“沈...”方文志頓了頓,“吳局,我現在是省紀委聯合調查組成員,有些事不方便對您匯報,還請理解啊。”
“理解,我看你方文志翅膀硬了,樺林市裝不下你了,是不?”吳兵冷聲道。
“吳局我錯了,我依然是您的兵。”方文志再嘚瑟,也不敢得罪一把局長,人家一個局內常委會就能自己擼掉。
大業未成前可不能中道崩阻,還得先忍辱負重。
“趙大凱,你這都副所長啦?”督察主任孫福利摸了摸趙大凱肩膀上警銜。
“都是孫主任指導有方!”趙大凱連忙站直,他剛入職時,就是孫福利手下的兵。
“我作為公安系統監察督導員,我不管什么省紀委市紀委的案子,我只管你們的警風警紀,你若是再敢半夜騷擾無辜百姓,我摘掉你的警銜!”
“是!”趙大凱連忙打了個立正,
心里把方文志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你特娘的沒那金剛鉆就別攬那瓷器活啊!
楊子蜜將車停在了樺林師大招待所的院內入口,這里有個后門,一般都是給學生用的。
侯鐵坤與沈虹蕓以及崔思妍等人等在這里。
崔思妍聽說沈書華出事后就在家里坐不住了,侯鐵坤只好和沈虹蕓把她也接來了。
崔思妍抹著眼淚與沈書華擁抱,沈書華安慰道:“哭啥,我這不好好的嘛。”
“快點上樓吃藥。”崔思妍道。
沈書華又和沈虹蕓抱了一下,道:“老爸可威武了,還用扳手撂倒一個呢。”
一句話將旁邊的人都逗笑了,想象不出,堂堂市委書記用扳手打人是什么情景。
“沈書記,實在抱歉,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您。”侯鐵坤做著檢討,本來是讓沈書華去誘捕馮天裕,沒曾想羊入虎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