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華道:“是敵人太陰險,始料未及,我自己也是大意了。”
陸明遠從后座將昏迷中的邢冰拽了出來,隨后就扛在肩上。
“這是誰呀?”沈虹蕓本想跟陸明遠說聲謝謝,卻見多出個昏迷的女人來,也顧不上說謝謝了,連忙躲到一邊。
“一只肥羊。”陸明遠說著拍了一下邢冰的臀部。
侯鐵坤也是好奇的看著,沈書華道:“上樓再說,這里安全了吧?”
“安全了,吳兵安插了自己人。”侯鐵坤道。
幾人從貨梯來到五樓,專門給沈書華和崔思妍安排了一間客房。
沈書華一進屋就躺在了床上,雖然在隔離室也有床可以躺著,但他覺得那張床很臟,那是貪官的床,他寧可坐著死,也不想死在那張床上。
回到這里,才算徹底放松下來。
“沈書記,“侯鐵坤站在一旁說道,”我已經和葛主任匯報了這里的情況,葛主任也和顧主任溝通了,下一步就等您的命令了。”
葛主任就是侯鐵坤的上司,第十室的主任,也就是顧維明的小舅子,他們已經做好了來樺林的準備。
“還不是時候。”沈書華擺擺手。
“沈書記,您都差點沒命了,怎么還沒到時候?”侯鐵坤急了,這是他辦過最窩囊的案子了。
“鐵坤,正因為如此,才不能前功盡棄,就算抓了王世東又能怎樣,他同樣能把自己洗白,就說一切都是誣陷,而他毫不知情,隨后省里的人再為他擔保,他就全身而退了,大不了不升官就是了。”
“好吧,那我去審邢冰?”侯鐵坤問。
崔思妍端著熱好的中藥湯進來,喂沈書華喝。
沈書華道:“邢冰先交給陸明遠,看他想怎么處理吧。”
沈書華雖然不希望陸明遠私自處理邢冰,但陸明遠說跟邢冰有私人恩怨,也就給他放寬了權限。
當然,他也相信陸明遠不會太出格的。
不一會,陸明遠進來了,
他將邢冰放到另一間屋子,讓楊子蜜看著,然后來看望沈書華。
“明遠,你是不是要審問邢冰?”侯鐵坤問。
“侯主任,沒用的,打死她也不會說出什么的。”陸明遠坐到床邊給沈書華把脈。
侯鐵坤又糊涂了,不審問你抓回來干嘛?
再一看,就見陸明遠在給沈書華把脈,侯鐵坤更糊涂了,這小子還是個中醫?
“沈書記,你挺能挺啊,這口氣你憋了很久啊。”
陸明遠苦笑著拿出針灸盒準備針灸,崔思妍連忙幫著解開衣服。
沈書華偏頭看著陸明遠,卻是面無表情著。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我爸嚴重嗎?”沈虹蕓問。
陸明遠笑道:“就是說沈書記怕死,一直在憋著不生氣,來吧,我幫你把這口氣放出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陸明遠在沈書華的胸前施了三針,最后又在頭部施了三針。
沈書華看著棚頂,忽然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敗類,以權謀私,中飽私囊,就是我d蛀蟲,吞噬著人民的財富,我沈書華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沈書華說完,就把瞪的溜圓的眼睛閉上了,輕輕吐出一口氣。
“睡著了,挺好,沒事了。”陸明遠低聲提醒大家。
侯鐵坤錯愕的瞪著眼睛,這玩意真神了,還有這種中醫?
他們不知道,自從沈書華被抓后,一直保持著冷靜,也沒罵王世東他們任何人,他怕自己太激動,心臟受不了,就忍著不發火,心中憋著一口悶氣,也正是這口氣護著他的心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