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雯連忙去廚房,卻被林巧月攔住了,
林巧雯對她擠了下眼睛,低聲道:“別搗亂。”
“姐,快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啥意思?”
林巧月跟進廚房質問林巧雯。
林巧雯往外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誰呀?”林巧月急問。
“咱們鎮子即將上任的副書記陸明遠。”
“怎么可能啊,這么年輕?”林巧月根本不信,要說這人是副書記的兒子倒是有可能的。
“剛才我去縣里進貨,在農貿市場看到他了,正好還聽到他打電話,說明天就去鎮委報到,我也打聽過鎮政府的人,明天來報到的就是陸明遠副書記,兼任紀委書記。”
“臥槽,這么大官,這是干嘛,微服私訪?”
“可能吧。”
“媽呀,我前天晚上還訛人家來著,不會找后賬吧?”
“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計較,所以肯定是辦大事的人。”
“姐,你啥意思?”
林巧雯望著前方,呆滯了片刻,道:“我覺得他是好人。”
“你不會指望他給咱爸媽報仇吧?他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副書記。”
“他可不像二十出頭的人,我感覺他身上有股子正氣,還是很強勢的那種,而且上任都不想讓人送,提前來高家鎮一個人住在旅社里,還考察民情,吃咱家的炸醬面,還給茵茵買排骨,說話算話...”
“得得得,照你這么說,這就是現代的少年包青天了。”
“應該是個清官。”
“就怕他是個愣頭青清官,到時候再跟宋書記一樣,被人拍了板磚。”
“如果還是那樣,那就是他的命,也是咱的命,認命吧,咱倆離開高家鎮,去城里開始新生活。”
“你要放棄仇恨?”
“巧月,這么多年了,咱們毫無收獲,而你也受了這么多年苦,茵茵也到了上學的年紀,我不想再這樣熬下去了。”
“那我的苦不是白吃了嗎?對我公平嗎?”林巧月忽然大吼起來,隨后怒氣沖沖的出去。
一屁股坐在陸明遠對面,惡狠狠的看著他。
“我又怎么你了?”陸明遠問。
林巧雯道:“耍小孩子脾氣,別搭理她,快嘗嘗。”
林巧雯將兩碗冰糖銀耳羹分給陸明遠和茵茵,
陸明遠正好有點口干,一碗冰涼嫩滑的冰糖銀耳羹喝進肚里,頓覺舒爽。
“這是我新學的手藝,打算賣兩塊錢一杯,給提點意見。”林巧雯認真的問道。
“嗯,味道的確挺好,你這里還有大棗黃桃,利潤太薄了吧?”
“還行,加上杯子錢還能剩一半的。”
“賣水真賺錢啊,這間屋子是自家的?”
“租的,這邊房租比街邊的便宜,一年三千,只是賣烤豆皮勉強夠交房租,我就想著加項。”
“倒也可以,其實我覺得你們這條小吃街沒有中餐,可以考慮一下做幾樣蓋澆飯或者手搟面之類的。”
“我的手藝做家常飯可以,開飯店怕是不行。”
正說著,門外有人喊道:“林巧月,你給我出來!”
林巧月一激靈連忙跑進了北屋。
“林巧月沒你這么辦事的,你把我當傻逼啦!”
叫罵間一個年輕男子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林巧雯連忙讓茵茵進屋去吃,茵茵問能不能玩游戲機,得到許可后高興的進了南面的屋子,她似乎對于這種事習慣了,看來林巧月經常被人追到家里罵。
男子踹了一腳北屋的門沒踹開,不停的罵罵咧咧的。
“高老板,有話好好說,門踹壞了你還得賠。”林巧雯道。
“賠你媽逼啊,我才知道昨晚林巧月訛人家一千塊錢,只給了我二百,真把我當傻逼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