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道:“那個,提醒一下哈,這是七言對子,也就是七個字的意思,另外還是要對仗的。”
光頭佬失望的下去了。
不一會,又上來一個瘦子,道:“我不會寫毛筆字,我就直接念了,一條筆直出小雞,兩片齊開糊二餅!怎么樣,對不對,一條和小雞對上了,兩片和二餅對上了,而且還有隱身的含義!”
瘦子興奮的揮舞雙臂,讓大家鼓掌。
臺下哈哈笑著,也起哄叫好,黃賭不分家嘛。
主持人道:“抱歉啊,不對。”
瘦子切了一聲下去了。
隨后幾人寫的雖然雅了一些,但也屬于生搬硬套,跟對聯就不是一回事。
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到了,眾人也開始合計要不要參加拍賣了,兜里的錢能支撐什么價位。
雖然都是有錢人,但也要適可而止。
“陸明遠,我記得你是歷史系的,文學應該很好吧。”陳倩倩問道,
她此時并不是想讓陸明遠難堪,而是太想喝一口黑桃a了,這酒喝一口能吹一年,畢竟現在這酒屬于有錢買不到的。
陸明遠道:“不急,我來壓軸。”
于鑫轉頭看著陸明遠:“我看你真是越看越煩。”
“我又怎么你了?”陸明遠無奈道。
“你還想壓軸,不吹牛逼你能死啊?”
“我若是贏得黑桃a你喝不喝?”陸明遠反問。
“繼續吹!”于鑫不屑的轉回頭。
趙正凱一會看天棚一會看地面,他是真想得到這瓶酒。
散臺處,趙雨晴也是經受不住挑戰,手指輕敲著桌面,合計著該怎么對,她畢竟是也是文科大學畢業。
眼看香滅了,小生拿起銅鑼就要敲,陸明遠喊道:“且慢!”
于鑫道:“看吧看吧,顯眼包一個,非得等到最后開始嘚瑟。”
陸明遠道:“我有嘚瑟的資本,有種你別喝啊!”
“你若是能對上,我就爬...”
于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世勇把嘴堵上了。
馬世勇自認看人很準,他猜測陸明遠真能對上,所以很怕于鑫說出讓自己下來臺的話。
趙正凱眼睛亮了,期待的看著陸明遠。
卡座內幾人都站起來看,并且默默祈禱著。
陸明遠走上舞臺,道:
“之所以現在上臺,真不是掐時間嘚瑟,而是我不喜歡聞這種香味,主持人,我現在補殘聯算數嗎?”
陸明遠看著喇叭問道。
主持人道:“當然算數,您是最后一位。”
魚兒姑娘站在一旁開始研墨,哪怕里面的墨水夠用,要的就是一種畫面感。
陸明遠道:“魚兒姑娘,研磨需要重按輕轉,先慢后快,與你跳舞還是有些相似的。”
“謝謝公子教誨。”魚兒姑娘微微俯身。
“裝屁,嘚瑟!”于鑫又開始罵了,指著陸明遠看著身旁幾人。
而這幾人沒心思搭理他了,都在目不轉睛的看陸明遠寫字,雖然看不到寫的是什么。
趙雨晴也是坐直身體看著陸明遠,先不說寫的如何,就這副寫字的姿勢,若是換上古裝,跟魚兒姑娘簡直就是電視里演的古代郎才女貌的感覺。
很快,字寫好了,大家還看不到字,卻發現魚兒姑娘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明遠。
全場鴉雀無聲,等著魚兒姑娘將字舉起來。
一雙纖細的手輕輕捏著紙的邊緣,緩緩舉在了對聯下面。
一邊是:慈悲門
一邊是:天界路
連在一起就是:一條筆直天界路,兩片齊開慈悲門
靜,屋內更靜了。
在場的也不乏文化人,看到這副對聯,頓時恍然大悟,原本輕浮的句子,也能變成一種意境,這需要的就是一種無塵的心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