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見有人恭喜離婚的。”
“那就節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莉雪沒好氣道,“說實話拿到離婚證后并不輕松,忽然間有股挫敗感。”
“別跟我談愛情,我現在想到這個詞就頭疼。”
“咋了?被哪個小姑娘傷了?”沈莉雪幸災樂禍著。
“被一個大老爺們上了一課,媽的,催眠失敗了。”
“你還會催眠?”沈莉雪忽然好奇起來。
“你想不想試試?讓我找回點面子。”
“催眠的作用是什么?是不是丟的東西能想起來在哪丟的?”
“不一定,我催眠都是針對記憶中的某一個節點,誰知道你會是哪個節點。”
“那算了吧,我不想回憶糗事,我只對丟的東西感興趣。”
“守財奴。”
“我現在自由了,周六陪我去爬山吧?”
“有朋友過來,沒時間陪你。”
“那周日呢?”
“周日也不行,也有個朋友要來。”
沈莉雪面露失望之色,“你朋友真多,都是女的吧?”
“嗯。”
“從哪來的呀?”沈莉雪的語氣不再友好了。
“盛陽。”
“年齡。”
“22和29。”
“牛逼。”
沈莉雪拿起離婚證沒好氣的走了。
陸明遠忽然覺得每天晚上跟她逗逗悶子也挺有趣的。
快睡覺時,伍峰來了電話,李明杰在公安局發瘋了,精神接近崩潰,最后總算是安撫住了,現在回家照看兒子去了,并沒有讓他見周艾琳,讓他先緩和一晚上,明天可以安排見一面。
陸明遠也很無奈,雖然他很討厭這個李明杰,但同是男人也能理解他的崩潰,也知道自己將成為李明杰一輩子的仇人了。
第二天是周五,陸明遠去紀委跟吳永新匯報昨晚的事,畢竟周艾琳也算紀委的家屬。
吳永新聽完并沒有太大的震驚,說明他已經知道了,只是感嘆世事難料,平時看著很文靜的周艾琳還有這樣一顆躁動的心,這下子害苦了李明杰了。
隨后說道:“明遠,我說句不該我說的話,大家同事一場,幫幫明杰,如何讓周艾琳的刑罰達到最輕?”
“書記這話的確不該說,再有,”
陸明遠皺眉道:“不會是李明杰托您來求情的吧?”
“畢竟他們的孩子還小嘛。”吳永新也是有點尷尬了,李明杰也是真沒骨氣,被媳婦戴了綠帽還要為媳婦求情。
陸明遠懂了,就是這么回事,但是這可不是求情的事,周艾琳的問題不僅僅是窩藏包庇通緝犯,還牽扯到宋凱龍被打被誣陷的罪,如果往深了追究,她已經涉黑了。
見陸明遠沒表態,吳永新又道:“其實,我也是怕朱縣長過問此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您就往馬書記身上推吧,畢竟是聯合調查組,咱們說的都不算。”陸明遠也是變相的拒絕了吳永新。
“好吧,我也是愛莫能助了。”吳永新只好收回了求情的話,他也知道陸明遠不是他能管得住的。
陸明遠出了紀委開車去往杏林鄉宋凱龍的家,路上買了烏雞山藥等補品。
柳春枝和宋詩柳母女二人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就算聽說了也想不到跟宋凱龍受傷有什么關系。
宋詩柳見陸明遠進了院子,從自己房間跑出來,急忙問道:“陸叔叔您好幾天沒來了,是我爸爸沒希望了嗎?”
“我這兩天太忙了,我說過要治好你爸就不會不管的。”陸明遠笑道。
“您還說我爸爸有希望蘇醒的。”宋詩柳皺著眉,似乎想跟陸明遠說道說道。
“沒錯,陸叔叔從不食言。”陸明遠拍著胸脯保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