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柳頓時笑了,像春天剛破土的青草,帶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柳春枝茫然的看著陸明遠手中的烏雞和其它補品,這是給坐月子的人吃的,怎么帶這來了?
“嫂子,給宋大哥做一頓好吃的。”陸明遠將補品遞給柳春枝。
柳春枝道:“陸書記,老宋只能喂營養液的。”
‘’今天開始就不用了,因為陸大哥今天就能蘇醒,能吃東西了。”
‘咣當~’
烏雞掉在了地上,柳春枝瞪圓了眼睛看著陸明遠,這不是開玩笑的話?
“真的?”
宋詩柳高興蹦了起來,“我就相信陸叔叔,陸叔叔說行就一定行的!”
“趕緊準備,嫂子你先把鼻飼管拔出來,免得宋大哥醒來之后嘔吐。”
“媽媽快去,我幫你。”
宋詩柳推著柳春枝進了西屋,柳春枝還是一臉的茫然,她實在難以相信陸明遠的話,這可是植物人,哪有說醒就醒的。
然而宋詩柳卻是無條件的相信,只因她現在對陸明遠是極其崇拜的。
她見過陸明遠的針灸讓她爸爸的四肢產生了反應,也見到陸明遠抓了副鄉長幾個貪官,甚至連樺林市來的紀委女官見到陸明遠大氣都不敢喘,竟然還哭鼻子了,
所以陸明遠是宋詩柳活到十六歲見過最牛逼的男人。
二人小心翼翼的將宋凱龍的鼻飼管取了出來,陸明遠已經將銀針準備好,開始施針。
先是頭頂三針,后是雙腳底各一針,雙手腕各一針,隨后開始分別轉動銀針。
柳春枝下了炕,打開北墻的柜子門,里面有一尊供奉,取出墊子,柳春枝跪下開始磕頭。
“那是什么?”陸明遠低聲問宋詩柳。
“保家仙。”宋詩柳道。
“你媽媽還信這個?”
“昨天我姥姥送過來的,本來不信,可你今天就來了,還說能治好,那我媽媽肯定就信了。”
“你信嗎?”
“我信...你。”宋詩柳說完捂嘴笑。
“信我就對了。”
“嗯!”宋詩柳重重的點了下頭,似乎在說我都信你了,你要加油。
陸明遠開始對宋凱龍的上身施針,找到五個點位快速扎下,隨后開始轉動銀針。
也就在此時,宋凱龍的雙臂微微動了一下。
宋詩柳連忙讓陸明遠看。
陸明遠道:“這是氣動,從古醫學上講,植物人又叫木僵,陰盛于陽,以靜為主,而血為陰,氣為陽,所以當以正氣為主。”
“聽著好神奇。”
“你爸爸現在的淺層意識已恢復,需要一些外在的刺激,比如喜歡的歌曲之類的知道嗎?”
“我爸爸不聽歌,但他喜歡聽我唱歌。”
“好,那你就唱一首歌試試。”
“我用伴奏帶行嗎?”
“可以。”
宋詩柳連忙跑回自己的屋里,取來隨身聽,又爬上炕,跪坐在宋凱龍身前,戴上耳機,清了清嗓子,認真的唱了起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一首蟲兒飛,宋詩柳唱了兩遍,宋凱龍依然沒有反應。
宋詩柳失望的嘟著嘴,道:“其實,這段時間我天天給我爸唱歌的。”
“沒事,”陸明遠安慰道,“看來你爸爸的思維還停在工作上,那就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吧。”
“那怎么辦?要不要我給他讀馬哲?”宋詩柳問。
“不用,我給他講講工作吧。”
陸明遠想了想道:“宋大哥,我叫陸明遠,你沒有見過我,但我可知道很多你的事跡,因為我在高家鎮接了你的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