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接過,嘗試著勸道:“季硯執,王冕他已經……”
“季耳朵,你自己去外面待一會兒,我要用很難聽的話罵王冕了。”季硯執嗓音不那么冷地道。
“……哦。”
季聽把手機遞回,說罷就要站起身來,王冕一愣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能這么聽他的話呢,他只是你大哥,他又不是……”
“王冕,”季硯執聲如寒雪地打斷了他,“我現在已經上電梯,你最好保佑自己一分鐘之內會被警察抓走。”
嘟,通話結束。
王冕頓了下,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跑,結果剛走幾步又退了回來:“不行不行不行,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誒你說李天華報警沒有,他沒報我自己報,好歹還能算個自首呢。”
季聽見他反應這么大,開口道:“季硯執沒有那么可怕,你只要跟他好好說,他也是講道理的。”
“你這種才叫講道理,他那點僅存的人性怎么可能……”
嘩,總裁室的門被推開了。
季硯執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充分給他展現了一下什么叫僅存的人性:“我已經通知法務了,你被拘留期間他會幫汪斌申請探視,盡可能讓他天天都去看你。”
轟的一聲,王冕的天靈蓋炸了。
“你,你……”
季硯執無視他的目眥盡裂,走向季聽:“王冕打架的時候,你在不在現場?”
季聽點了點頭,“正好在。”
季硯執臉色倏地一冷,“有你什么事,誰讓你下去的?”說完,他又緊擰著眉將季聽從上到下看了一眼,“受傷沒有?”
季聽剛要回答,王冕忽然幽幽地湊了過來:“受傷的是我啊季總,你看我這個手,還有我那膝……”
季硯執抬手一把將他掀走,眼神都沒給半個:“廖凱,你帶著他去投案自首。”
“是。”
廖凱今天第二次把人拉了出去,任務目標還都是同一個。
總裁室的門關上,隔絕了王冕嗚嗚嗷嗷的聲音。
季硯執寒著臉坐到了沙發上,“午餐不吃,別人打架你還下去湊熱鬧,季耳朵,你出息了。”
季聽也坐下了,不緊不慢地跟他解釋:“是汪首席來找我幫忙的,我看他那么迫切,就答應了。”
“他找你幫忙你就幫,你跟汪斌很熟嗎?”
季聽搖了搖頭,“不熟,但他是你的人,所以我才沒拒絕。”
季硯執忽然不說話了,臉微微側向一邊,半冷不冷地哼了聲。
季聽等了一會兒,試探地開口道:“季硯執,如果你輸給了李天華,你是不是就要去開手扶拖拉機了?”
季硯執的后腦勺像是突然挨了一擊,咬著牙轉過頭來:“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季聽不想背后告狀,只問道:“是真的嗎?”
季硯執被氣得冷笑連連,嚇唬他道:“如果是呢,我就是慘到去開手扶拖拉機了,你還打算跟我一起么?”
季聽沒說話,微微斂下了眸。
[我不能去開手扶拖拉機,但如果真到了那種程度,我可以幫助王冕把計算光刻平臺做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