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隔壁的監控室里,廖部長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有些沉重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身旁的孫組長笑了一聲。
他一臉莫名地轉過頭:“你笑什么?”
孫組長眼睛笑得像只狐貍似的,抱著手臂:“嗯……我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有……”廖局長沒說下去,因為他好像隱隱知道對方說的有意思指得是什么。
孫組長揚著唇角,點了下頭道:“各位辛苦,我這就先帶人回去了。”
一旁保密局的人愣了下,“孫組長,您這就回去了?那季硯執……”
孫組長挑了下眉,“反正我是帶不走了,回見。”
“小周,你去送送他們。”廖局長發話了。
等國安的人離開后,一人皺著眉問道:“廖局,孫組長這是什么意思啊?”
廖局長換了一口氣,“他說得沒錯。”
有季聽在,季硯執不可能再回去受審了。
那邊,孫組長上車前,回頭朝病房窗戶的方向望了一眼。
先不論季世澤知不知道季聽不是他親生的,他現在基本能確定季硯執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如果連季聽自己也知道……那很多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
原來世所罕見的科研天才也有這副模樣,孫組長笑了一聲,那跟他們這種普通人也沒什么區別么。
病房里,季硯執眼里的洇紅還沒消凈,對著季聽又板起了臉。
“為什么不好好接受治療?”
季聽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因為很想見你,所以……】
剛看完前幾個字,季硯執就忽然別過臉,重重地清了下嗓子才轉回來:
“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
他頓了下,這才看清所以后面的那句話:【所以我聽了沈先生的建議。】
“沈先…沈木嵐??”
季聽剛眨了下眼睛,季硯執咬著牙強壓嗓音道:“就他那淤泥腦袋,你聽他的?我就說你這種性格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原來是始作俑者是他啊?”
季聽微微嘆了口氣:【你別這樣說,沈先生是個好人。】
季硯執冷笑出聲,“他是好人?他要是個好人能給你出這種損招?你那小腦袋瓜那么聰明,就想不出別的辦法嗎?”
【我想不到。】季聽眨了下眼睛,【你也很聰明,不然你說一個。】
“我,你……”季硯執被反將一軍,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索性又變回了袋獾樣:“我發現你每次不能說話的時候都特別能跟我頂嘴,敢情你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氣我是嗎?”
季聽看著他,屏幕上緩緩蹦出一行字:【你想不到,因為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這么做的對吧?】
季硯執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馬上要坐不住時,屏幕上又跳出了兩行字:【還是我想錯了,你其實沒有我想見你那樣想見到我?】
“什、什么想不想的!”季硯執脖子已經快紅透了,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醫生給你打針,打最疼的針。”
季聽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唇角很淺地挽了下,強撐了一天的精神松懈下來,昏昏沉沉地閉上了雙眸。
季硯執從病房里一出來,就被門外的看守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