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伴隨著一道興奮到吊詭的笑聲,肘子一個魚躍扎進了屏幕中。
它剛剛消失,廖凱就領著保密局的人來了。
“季老師,需要我們幫什么忙,您直接說。”
季聽將汽車定位發到了兩人的手機上,道:“麻煩二位去這個地方,把季硯執帶回……”他微微頓了下,“去哪里隨他定,你們只用讓他恢復自由就好。”
其中一個人看了下手機,“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出發。”
說完他們就朝出走,廖凱走了幾步疑惑地轉過頭:“二少,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季聽冷淡地道:“我還有工作,你們去吧。”
以前季硯執去鶴園搭救過他一次,這次就算是還他的,至于其他的接觸那就沒必要了。
廖凱欲言又止,憋著一口氣走了。
季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剛握上鼠標,廖凱唰的推開門又回來了。
“二少,季總得病是心臟出問題了,是那個肌,肌纖維……”廖凱一下想不起那個專業名詞了,索性也不想了:“反正就是很嚴重,總是心絞痛,每天都要靠藥物昏睡。”
“我這次來也是希望您能去看看他,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但我覺得一家人話說開了比都憋著好。”
他一口氣說完沖季聽鞠了一躬,然后就跑出門追保密局的人去了。
季聽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上去像是在發呆。
就這么過了半晌,他轉向屏幕,從瑞禾的系統中調出了季硯執的病例。
從診斷描述看到心臟彩超報告,再到后面的每天用藥劑量,季聽除了眉間若有似無地聳動,神情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他想不通原理,那天明明是季硯執自己把話說盡,是他不聽自己的解釋一意孤行地離開了,為什么還會把自己氣到心臟肌原纖維斷裂。
因為太討厭他?還是那天的火還沒有撒夠,回去之后越想越氣?
季聽想不明白,但他卻能清晰地感知自己。
他的胸口還是會不受控制地悶疼,像漲落的潮汐一般,不斷地滋生出難過和沖動。
季聽不禁想,喜歡一個人實在是一件不好的事。
難怪有人說愛的本質是自由意志的沉淪,就連他這種天生沒有情緒的人,都會不受控制地被對方的狀態牽動。
季聽將屏幕關閉,用理智克制著自己不要陷入這種不該有的情緒之中。
廖凱說希望他去醫院看看季硯執,但只有他清楚地知曉,季硯執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
與其讓季硯執產生憎惡加重病情,不如兩個人不見面,至少這樣還能好好養病。
另一邊,廖凱駕車帶著保密局的兩位同志,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定位地址。
他們到的時候,四輛車整整齊齊地打著雙閃停靠在路邊,而七八個保鏢個個拿著手機在找信號。
“見了鬼了,網絡連接不上就算了,電話怎么也打不出去了。”
更見鬼的是車子拋錨之后,他們曾試圖在路邊攔車,結果遠遠看見出租車過來,不是突然就拐彎了,就是連停都沒停直接開走了。
幾分鐘前一個出租車倒是停下了,結果說網約車平臺忽然給他派了個機場單,說了聲不好意思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