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野咬著牙,“季硯執,你不想審你就給我閉嘴。”
季硯執毫不在意地挑了下眉,“我倒是想審,沖擊度不夠,你才是他的真愛。”
秦在野沒受傷的那只手倏地攥握成拳,孫燁見狀,趕緊開口打圓場:“時間不早了,開始吧。”
秦在野把目光從季硯執身上撕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身高有一米九,光是站在面前就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凌熙自然也不例外。
看著對方向自己走來,他惶然地攥起手指,上身向后貼住了椅背。
“在野,我,我是被陷害的……真的,你相信我!”
秦在野在離他五步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冰冷的語氣如一把刀刃:“你永遠都是被陷害的,那為什么別人次次都能成功,是因為你蠢嗎?”
凌熙呼吸一滯,眸中浮起了淚花。但他很快又抿起了嘴唇,一副怨懟又賭氣的模樣。
陸言初無聲地扯了下唇角,仿佛看穿了他演出來的小把戲。
秦在野面無表情地復述一遍時間線,從凌熙第一次與宗翎接觸到會所下毒品,每一條線都十分清晰。
凌熙的臉已經脹紅了,不知道是憋的還是氣的,總之不可能是羞愧。
而一旁的陸言初也變了臉色,他瞳孔震顫地看向季硯執,仿佛在問毒品的事是不是真的。
季硯執的深眸卻黑壓壓地釘在凌熙身上,似要將這個人剝皮拆骨。
秦在野說完后,他垂下黑眸俯視著凌熙:“以上發生的事,都有充分的證據鏈證明,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凌熙猛吸了一口氣,“那個宗翎說她是智云科技的經理,我怎么能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明明是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秦在野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冷笑都沒有:“宗翎的身份你不知道,陳助理你也不知道,既然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答應他們在季聽的飲品里加毒品?”
說到這,凌熙竟然出離了憤怒:“要不是陸言初不肯借錢給我,我怎么會受他們脅迫?!”
陸言初早就看清了他的劣根性,但沒想到他竟然能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季聽?”
“難道不是嗎——”凌熙整個人委屈又憤恨,“如果我問你借錢的時候你沒有那么無情,我又怎么會走上絕路??”
陸言初真是被他荒謬的邏輯給氣笑了,索性站起身走了過去。
與秦在野的居高臨下不同,他上身彎下去少許,臉上甚至還帶著微末的笑意:“凌熙,你為什么從來都沒想過報警呢?”
凌熙霎時一僵,眼神躲閃地道:“我……我那個時候心里太亂了,而且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報警,難道他們就不會逃跑嗎?”
“涉及毒品問題,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回來,這不是理由。”陸言初臉上的笑意愈甚,“其實你就是對他們的提議動心了,你想看季聽染上毒品萬劫不復,好滿足你卑鄙扭曲的心理。”
凌熙渾身一顫,大喊道:“你胡說,你別想把你的責任推給我,明明就是因為你!!”
陸言初神情散去,直起了身體:“凌熙,你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你骨子里的卑劣。用陰溝水編織的繩索也妄想攀上道德高地?你那點可憐的心智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丑態有多醒目!”
凌熙的臉色變了又變,宛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看向秦在野:“在野,我,我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你啊……我,我就是想,如果季聽,如果他可以聽我的話,那你就可以被放……”
“那個宗翎和陳助理已經被判了死刑。”秦在野的耐心徹底告罄,直接‘掐’住了他的咽喉:“如果你想讓你的狡辯多點花樣,我今晚可以把你們關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