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院,這邊已經做完了——”
龔師傅喊了一聲,那邊站在龜殼前的一群人都轉頭看去。
段康更是微微一驚,這么快?
隨后一行人立刻走向那邊的木桌,也就是班龔二人的工作臺,臺上用特殊的速干黏土做出了一個縮放后的龜殼模型,大概半米左右的大小。
這模型只是小了一些,但幾乎和那個巨大的龜殼一模一樣,甚至一些磨損的細節都一般無二,其背上的紋路和文字也被班龔兩位師傅刻了上去。
段康等人湊近了仔細打量,看看模型再看看那邊的巨大龜殼,又拿起桌上的照片比對模型上的細節。
“兩位師傅的手藝實在驚人!”
這是一個考古專家忍不住贊嘆出聲的,他比對著手中照片和模型,照片上拍下來的龜背古文,被完美復刻到了模型龜殼上,甚至連筆跡和意韻都幾乎是一致,至少常人難以分辨!
這也難怪大炎古博館的大師傅之前被古玩界傳得神乎其神了!
“太好了,龔師傅,班師傅,有了這個模型,我們研究起來就直觀多了!”
“是啊,倉促之間不見全貌,這下文字都拼在一起了!”
“不過上面的內容,果然有些令人擔憂啊”
通過之前的照片,加上直接爬上去或者通過高臺觀看龜背,也看到一些內容,解讀了一些相對零碎的信息,這會通過模型比對,一些內容通過方位組合也可以串聯在一起。
當然,龜殼上的內容不少,而且陌生文字很多,加之古文本就晦澀,眾人也難解其全貌,這會還不是下定論的時候。
只是在場的人,誰不是有一些古文乃至考古功底的,多少也能看出來一些什么。
若是在別的場合或者什么人說這種事,多半就被歸為封建迷信胡言亂語了,可是今天以這種方式了解的信息,就算是科學素養最高的人也難言心中平靜。
“這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有人指向龜殼模型的一處,還找出了桌上對應的照片,不過似乎被三張照片斷開了,模型上倒是拼合到了一起。
“這似乎是圖案吧?”
“也像文字,或者是說某種程度的象形文?”
一邊的班師傅想了下才插嘴說了一句。
“這應該是古代的云紋和象形字結合,但隨著這老龜的生長,甲殼變大且外層蛻去,可能導致了一定程度的形變”
“嗯?對啊,烏龜是會蛻殼的,但是如果這樣的話,為什么刻著的文字沒有隨著蛻殼脫落呢?”
“那也許這種龜,從生理構造上決定了本身長到極限就不蛻殼了,甲殼卻還在延展?”
龔師傅在一邊玩笑似地說了一句。
“這還生理構造呢?我看這分明就是妖怪了!”
周圍的聲音不由為之一靜,這話其實不少人心中都想過,只是還沒有人直白這么說出來。
段康回神之后看向班龔兩位師傅,帶著期盼道。
“兩位能不能將圖文復原呢?就如剛剛說的那樣!”
要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班龔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思索了良久之后,班師傅率先點頭。
“行,我們試試.”
話雖然是試試,但顯然兩人的技藝水平又一次超出了外人的想象。
只是這一次的“真圖復原”,似乎也遠比想象中要難——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班龔兩位師傅依舊是坐在巨大龜殼邊上木臺上開始工作。
這一次似乎只是從模型上把圖文搬到一張展開的白紙上,應該更加簡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