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荊州衛士當時正好是有新聞節目現場直播,讓正在觀看那個頻道的觀眾得以見到拍攝的長江龜殼之外,其他的訊息一下子就消失在公眾視線中了。
別的電視臺已經錄制的現場節目被取消,攝制資料也直接被政府部門的人上門帶走。
就連之前直播過的荊州衛士,當晚的新聞欄目也有沒有出現白天直播過的長江龜殼。
任何新聞電視臺乃至是各大報紙雜志等刊物,沒有任何一家報道的。
如果不是之前荊州衛士真的進行過新聞直播,如果不是真的有人在江邊親眼見過,或許所有人都不會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依然有聽說了這件事的人在到江邊去看,只不過往日里一些晨練者都會經過的江邊綠蔭道路,今日已經被封鎖了。
幾個好奇的人和幾個晨練的跑步客被攔在了外圍。
“為什么不讓我們過去啊?”
“我們每天都跑這條道啊!”
“抱歉抱歉,那邊有危險物質泄露,已經被封起來了,繞道吧!”
“是不是那個龜殼啊?昨天我還見過呢!”
“你也見過那龜殼啊?我們就是聽說了那事專程過來看的.那邊好像都罩起來了?”
旁邊的警員直接催促著趕人。
“走吧走吧!快走吧,這里不適合逗留,可能有放射性物質,那不是什么龜殼,專家都說了,那是放射性物品保護罩,已經破損了,只是某些角度看著像龜殼而已”
這邊的外圍警戒線處在趕人,而遠在幾百米外,原本龜殼擱淺的位置,已經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塑膠棚。
警戒線也分成了兩個部分,外圍部分是當地警方,而內圍居然直接就是軍方的人了。
此刻在白色塑膠棚內部,已經架設好了各種簡單的鋼架和燈光,甚至外圍的江段都被圍了一小節,確保長江波濤不會影響到里面。
司天監那邊,包括院長段康在內,乘坐軍方轉機直達的專家學者一共有十幾人。
令班龔兩位師傅意外的是,他們兩個居然也在這十幾人當中,一來是因為他們身后的實踐派古文功底,二來是他們那精湛的技藝。
雖然一行眾人是昨天就到的,雖然昨日就已經簡單研究過巨龜的龜殼了。
不過這龜殼實在過于龐大過于沉重,妥善的運輸計劃還在制定當中,暫時就只能在江邊研究,一天多時間除了封鎖現場,就是在加速搭建臨時設施。
現在設施已經搭建完成,早已迫不及待的眾人哪怕才起床,也立刻從落腳酒店趕來。
白色塑膠大棚內這會站著不少人,不過棚子搭得足夠大,倒也不顯得擁擠。
這些人當中不但有司天監的人,也有當地的領導和軍方的人員,當然也有一些監測人員,正在檢查類似放射和有毒物質。
班龔兩位師傅圍繞著大龜殼已經轉了幾圈,此刻龔師傅在一個木臺上捏著一團特殊處理過的黏土,班師傅則時不時提供一點意見。
而其他人則多是忙于觀察龜殼的每個角落,還有人在不斷拍照錄像,時不時就有一些照片送到班龔兩位師傅的工作臺邊上。
段康等人和幾個軍方的人站在巨大的龜殼面前,帶著驚嘆感仰望著這一個巨物。
同時刻,直播信號直接穿越遙遠的距離,在京都的某處呈現給最高議會的一些領導,這屬于是當代大炎的決策層了。
外人不知這里的情況,但這些往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似乎已經達到人生最高追求的人,如今也難言驚色,這龜殼之大,已經完完全全顛覆了常理。
哪怕昨天已經見過了一次,今天再見依然有種恍惚感。
首先已經鑒定過了,這就是生物質,或者說這就是骨質,并且和尋常意義上的龜殼并無二致。
古生物學的層面無法做出合理解釋,要解釋也只能是定為最新發現,不過這會算是聚集起來的諸多專家學者,也沒有誰往這方面去想的。
所有人的思維都指向了一處,那是曾經會被指為“封建迷信”的思想。
玄天儀自發啟動,指向西南,并且在眾人研究之下定位到了荊州一帶,之后不久,果然天有異象,這巨大的龜殼出世。
這一切都讓人明白,玄天儀所指的不是什么地震,也不是什么龍脈異動,而是異象之后的這個龜殼!
只是殼子就已經如此龐大,如果是活著的生物,還是多大一只,它又該是活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