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并沒有拒絕。
如果能夠讓自己釀制的美酒在妖靈之地內發揚的話，也是不錯的選擇，而且這或許是自己感悟道意與始意的關鍵。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姚惜雪收拾碗筷，至于林澈則是依靠在椅子上，眺望著天空中的璀璨星辰。
林澈從懷里拿出一串項鏈，看著項鏈上刻印著的林與李這兩個字，也是深深地陷入了思念當中。
不知不覺間，自己離開朱雀星數十年了，也不知道婉兒那邊情況怎么樣了，現如今，應該也已經突破到了嬰變期境界了吧。
這時，收拾好碗筷的姚惜雪，同樣也是注意到了林澈睹目思人的模樣。
不由心生好奇，問道：“你是想念自己家里的人了嗎？”
“嗯。”林澈并沒有隱瞞，回答道：“是啊，我的娘子還在修真星當中等著我，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夠回去。”
“你結婚了？”
姚惜雪臉色微微發生變化，眼底同樣也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情緒。
“很多年前我就已經成婚了，如今離開幾十年，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林澈深深地呼出一口熱氣，喃喃自語：“當初她的修為并不足嬰變期，根本沒辦法離開修真星，所以只能讓她留在所處的修真星……”
姚惜雪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桌沿，喉間像是哽著一團化不開的棉花。
她強扯出一抹笑，聲音卻比晚風還輕飄：“原來……原來前輩早就心有所屬了。”
暮色將她的影子拉得細長，與林澈交疊的部分卻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夜色漸濃，林澈起身回房時，她仍呆呆地坐在原地。
月光灑在她泛白的手背上，倒映出眼底翻涌的酸澀。
那些藏在柴米油鹽里的心動，清晨市集里偷偷采擷的桂花，還有每道精心烹制的菜肴里暗藏的心意，此刻都成了扎進心口的刺。
姚惜雪忽然想起初見時林澈凌空而立的模樣，那時她只當他是個高深莫測的前輩，卻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林嬸，你在嗎？”
隔壁傳來鐵蛋的招呼聲，驚得她慌忙別過臉去，胡亂抹了把眼角不知何時落下的淚。
夜風卷起衣角，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都埋進夜色里，畢竟在他眼里，自己不過是一同化凡的修行者，而他的牽掛，始終在遙遠的修真星上。
姚惜雪站起身子，快步來到前廳，看著跑進來的鐵蛋，也是柔和的問道：“鐵蛋，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覺，來林嬸家里干什么啊？”
鐵蛋嘟著嘴道：“爹又打我了，說我這輩子都得打鐵，可是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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