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立在門外,倒是穿回了合身的衣服,可脖子上卻纏了幾圈白布。
魏璟視線掠過,目光微深。
文瑤先了陳管事一步推開門,又主動接過他手里還未披上的外袍:“都交給我吧。”
陳管事啞然一瞬,但見自家殿下并不阻止,于是轉身退了下去。
進房后,文瑤絲毫不提司膳房有人中毒一事,語氣里也聽不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溫聲問道:“殿下今日可有好些?”
昨夜睡了整覺,魏璟的臉色很好。
他坐在案前,衣袍松散,領口敞露一片,臉上神色不明,視線則隨著面前人的動作。
文瑤將屋內的燈多點亮了幾盞,回過身又問:“這樣的亮度合適嗎?殿下可會覺得眼暈?”
她從第一日來王府就知道,魏璟夜間不喜太亮,因為會刺激他的頭疼加劇。
所以現在才問,有些虛情假意了。
但魏璟道:“你今日表現尚可。”
文瑤伸手去褪他的衣服:“司膳房的人想必已經提前告知了殿下。只是王妃她們并不知道殿下從昨日起就已經開始服用藥丸了,也并不知道以往那些藥都是小人親自在司膳房煎煮的。”
這一點,司膳房上下都知道。
所以從辰王妃派人來抓她的時候,她便清楚這不過是栽贓陷害。
而司膳房的人是陳管事挑選的人,不可能輕易會被收買,不過是陪著演了一場戲。
她根本無需向魏璟解釋自己的清白,而是該解釋,自己守住了規矩,沒有亂說話。
魏璟也才會有剛才那一言。
外袍褪至腰間,見他坐姿不太方便自己施針,文瑤道:“殿下能面朝向小人這邊嗎?”
他坐在書案,雙腿也朝著里面,她甚至連手都不方便伸過去,別說對準穴位了。
魏璟目光凝在手里的折子,并不動彈。
文瑤哪敢打擾他,只能先靠近些扎針,然后將手慢慢伸過去。
書案寬大,魏璟坐在圈椅里,四平八穩,根本不肯挪動分毫。
待到左下胸的穴位時,她傾過身子靠近,又屈著手臂從他前面伸過去,不料魏璟忽然動了一下,銀針隨之掉落在書案下方。
文瑤本欲拿過一根,魏璟卻挪動了身子向后靠,給她騰讓出了位置。
她走上前,彎腰去撿,起身時魏璟正好面朝向了她。
終于不用各種變幻姿勢,她忙取過銀針,“很快就好的,殿下等等。”
因他適才伏身在案前,所以只剩了胸前的幾處穴位,這會兒他端正了身姿,便想扎完最后幾針盡快結束。
完全沒想過自己蹲身靠前的姿勢,有些過于曖昧,以至于頭頂傳來一聲莫名質問時,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魏璟目光落在那張秀麗的臉上,雙睫微垂,“確定要靠這么近嗎?”
指腹摩搓,銀針依次扎入屋翳穴、神藏穴,而文瑤的手腕內側也輕輕挨到了他的肌膚,但手法穩當。
“快了。”
感受到身前人呼吸放緩,文瑤依舊專注著手里的動作,以防偏了位置。
然而就在她奇怪魏璟這會兒怎么如此配合時,忽然感覺有顆小珠什么的東西硌了手。
她微微低頭,隨之手凝固在那。
直到堅/挺的觸感從小指腹傳達大腦,她渾身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她急忙后退,可后腰抵在書案,她所站的位也在魏璟的雙腿之間,被圍攏著,退無可退。
魏璟微微仰頭,與她對視,看著那面頰起了紅暈,他問:“好/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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