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離開。
周云月心涼一片,絕望跪在那。
文瑤于心不忍,扶著她上了馬車,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回去,好好照顧自己,倘若你爹真是被冤枉的,一定有辦法救出來的。”
周云月看在眼前這張臉,怔了怔,“姑娘是何人?”
文瑤笑笑:“別管我了,快回去吧。”
魏璟的馬車就在不遠處,剛剛從宮里回來,先是看見了玉白,才跟著過來的。
玉白在馬車前回稟著文瑤出王府的緣由,又道:“屬下失職,只是離開一會兒去買藥材,便讓舒姑娘差點受傷。”
魏璟遞過去一眼:“她受不受傷與本世子何干?”
玉白不解。
這舒姑娘不是鶴老的徒弟嗎?若就這么出事,殿下頭疾怎么辦?
怎么會無關呢!
文雅讓周云月上了馬車,又走上前來想讓玉白幫忙送一送。
玉白勸道:“章王妃適才可是沒想留活口,舒姑娘就不要參與進去了。”
文瑤沒說話,只看向魏璟,“殿下可以嗎?”
魏璟不言,落下了簾子。
文瑤沒有強求,欲轉身走,玉白道:“舒姑娘您先回去吧,我去送。”
自家殿下都已經插手了,即便不去送,也攪和在其中了。
文瑤屈膝:“多謝了。”
淋了一身雨,渾身都濕透了,文瑤沒敢奢望自己能上馬車,只拿著傘便往雨幕里走。
魏璟遠遠瞧著,視線逐漸失神。
許是這兩日在宮里過于勞累,竟隱隱有些發暈。
回王府后,陳管事侍奉著沐浴完,聽聞今日在外頭發生的事,欲給文瑤求情。
“舒姑娘是大夫,見不得有人受傷,所以總是格外熱心些。”
“那周檀的女兒也是個可憐的,聽聞去歲行宮之行,圣上點了幾名大臣隨行狩獵,夜間宴席章王瞧上了周檀的女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騙到了手。周檀不肯將女兒送進王府,那章王妃也不同意,所以近來幾日都將人趕在府外。”
周檀實在算不得與章王勾結在一處,他能不能保下,也只需自家殿下點個頭。
陳管事一直不敢多言,巧在今日自家殿下撞見了這一樁事,便順著提了提。
魏璟披上外袍,臉上情緒不明。
陳管事接著說:“世間哪有女子會甘愿為妾的,何況是進入章王府那樣的牢籠,舒姑娘想是同情這一點,才出手幫忙。”
魏璟沉默,輕笑:”低人一等的身份不是妾,還能妄想什么?”
陳管事啞了口。
這話接得莫名,也不知說的是誰。
見自家殿下并不多言,他也默默退下。
魏璟扶額坐在書榻上,拳頭握緊,眉頭皺得深。
莫名的眩暈與渾身騰升的脹熱,令他隱隱感覺不對勁。
另一頭,文瑤因淋了雨,回來后便喝了驅寒湯藥,來不及歇下,就要去給魏璟送藥。
她離魏璟的寢院之間有一小段路本是連著外院的,有假山隔開,適才路過時,有幾個嬤嬤在外候著,在議論誰誰婚事。
文瑤起初沒想聽,也沒細想那句“過了今夜,咱們就得喚表小姐世子妃了”是何意。
直到行至庭園,便見高柔穿過洞門往魏璟寢房的方向去了。
本就闖入的奇怪,且她一頭青絲披散,又身著曳地云紗衣,顯然是入寢時的裝扮。
文瑤頓住了步子。
直覺告訴她,今夜她不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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