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沈家的人。”
沈梨初心中一跳,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般問道:“沈家?”
“望京沈家,約摸是在二十年前吧,沈家是唯一敢和裴家叫板的家族。”
“后來發生了點事情,沈家掌權人離奇失蹤,動蕩了差不多大半年,最后是沈家掌權人已經離婚的妻子站出來,頂住了這一攤爛攤子。”
“不過也是因為動蕩了那大半年,沈家從此元氣大傷,現在在望京的地位已經不如以前了。”
說起這段舊的往事,江景珩還不禁有些感慨。
“那人叫沈謹行,其實不是那位失蹤的沈家掌權人親生的,而是從旁支過繼來的。”
見沈梨初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江景珩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部抖露出來。
“我聽我媽常說,那位沈家掌權人的妻子真是正直。”
“整個沈家主支,失蹤的失蹤,過世的過世,她完全有能力可以將整個沈家吞并,卻堅持從旁支過繼一個繼承人。”
沈家再怎么落沒,但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
謝長宴不經意間詢問:“梨梨怎么會突然對沈家有這么大的興趣?”
“嗐,還能為什么。”江景珩神經粗條,大喇喇地揮手:“要是望京還有一家姓江,我也得起興趣。”
沈梨初附和道:“就是啊。”
正巧,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的裴聿走上樓來:“就是什么?”
正當江景珩準備如實說的時候,卻被沈梨初搶先了:“沒什么。”
她很快將裴聿的注意力轉移開了。
心思敏銳的謝長宴像是察覺了什么,看了看沈梨初,又將視線投向樓下宴會廳中。
剛好,沈謹行也在往樓上看。
兩人視線撞在了一起。
對方舉起手中的酒杯,向謝長宴無聲示意。
等晚宴結束,已經很晚了。
他們并沒有回家,而是就住在裴家老宅這邊。
從樓下上來的裴聿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房間,而是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在陌生的地方,沈梨初習慣開一盞臺燈入睡。
昏黃柔和的燈光下,沈梨初緊緊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裴聿悄然落坐在了床邊。
從進門開始,裴聿分明沒有弄出任何聲音,可沈梨初還是醒了。
她揉著眼睛,聲音黏黏糊糊地輕喊道:“裴聿。”
裴聿低低地應了一聲,同時伸出手去輕拍沈梨初的背部。
“快睡吧。”
在裴聿的輕拍下,沈梨初沒過一會兒又沉沉睡著了。
這幾天,他天天都在做夢。
夢中的世界,他十八歲這天和今天完全不一樣。
狹小廉價的出租屋內,沈梨初手里捧著一塊小小的蛋糕,笑瞇瞇地祝他生日快樂。
蛋糕很小。
甚至連奶油都是廉價的植物奶油。
但裴聿覺得,肯定要比今天他切的那個三層巨型蛋糕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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