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她的生日晚宴還是在八點就散場了,去年裴聿的生日晚宴都快到凌晨了,才堪堪脫身。
熱風在發絲間穿梭著,裴聿的手還時不時替沈梨初不輕不重地按著頭皮,舒服的沈梨初忍不住瞇起眼睛,然后不知不覺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昨夜,本就熬了夜的沈梨初,又因為緊張和激動情緒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睡著覺。
今早又起得早,一將精神松懈下來,眼皮子便死活睜不開了。
直到將如綢緞般的黑色發絲全部吹干后,裴聿才輕輕放下吹風機。
如同以前每個沈梨初刷題看書不小心趴在桌上睡著的時候一樣,裴聿將人打橫穩穩抱起,腳步輕輕地走進臥室中。
沈梨初房間角落中的薰香會隨著季節而變化。
春天是甜而不膩的花香。
將沈梨初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后,裴聿沒有急著走,而是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似有若無的甜香時不時地竄入裴聿鼻翼,連裴聿都沒意識到,為了找尋這股甜香,他的呼吸變深變重起來。
裴聿視線觸及沈梨初隱約露出來一點的白嫩脖頸,像是被什么東西灼燙了一下似的,裴聿飛快移開視線。
但下一秒,他就將視線移了回去。
那里!
好像會很香!
鬼使神差之下,裴聿緩緩湊近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股甜香。
不是放置在房間角落里的熏香散發出的味道。
而是另外一股更復雜、更好聞、更讓裴聿上癮的一股甜香味。
像是一顆成熟得快要腐爛的水蜜桃,極致的香甜。
沈梨初被頸間毛絨絨的觸感弄得睜開眼睛,聲音含著濃重的睡意:“裴聿,怎么了呀?”
總算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的裴聿突然驚醒,立即直起脊背,盡量克制住臉上的狼狽之意,“沒事,就是好像有個蚊子。”
今年這么早就有蚊子了嗎?
可沈梨初太困了,沒等細想,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看著她再次閉上眼睛,裴聿這才狼狽逃離。
他剛才究竟是在做什么!
隨著年紀的增長,因為外界的眼光,裴聿不得不克制自己對沈梨初的行為。
除了牽手和偶爾的擁抱,裴聿從來沒對沈梨初產生過任何過界行為。
裴聿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后,雖然一直在唾棄自己的行為,但腦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股復雜的甜香來。
再想他就要瘋了!
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裴聿干脆坐起身,從旁邊的抽屜中拿出一瓶助眠藥,干咽了一顆。
要藥物的助眠,裴聿很快暈暈沉沉地陷入睡眠。
他又開始做夢了。
又是一個關于沈梨初的夢境。
夢中的這天,同樣也是沈梨初十八歲生日。
不同于裴家的晚宴,背景依舊是那個破舊的出租屋。
沈梨初依舊睜著那雙水潤潤,圓溜溜的烏瞳,身著最簡單的白裙坐在放置在窗前的狹小書桌上,淺笑著晃悠著腿。
陽光混合著春日帶著花香的微風踏進這個小小的出租屋內。
沈梨初笑瞇瞇地朝裴聿招手,示意讓他快過來。
上一秒還在生悶氣,下一秒就被沈梨初迷得迷迷瞪瞪的裴聿,眼睛眨也不眨地朝沈梨初靠近。
他站到一個距離沈梨初很近的位置,正想為自己找回場子,硬巴巴地開口說干嘛的時候。
沈梨初卻突然湊了上來,輕輕吻在了裴聿的唇角。
在裴聿瞳孔驟縮之際,沈梨初又輕飄飄地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她說:“裴聿,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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