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似有若無的感覺,沈梨初也不是第一次發覺了。
專門用于接送兩人上學的司機早早就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
在上車之時,沈梨初能夠敏銳地感覺到那道目光更顯露的存在。
上車后,沈梨初開始跟裴聿小聲說這個問題:“我怎么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
裴聿柔聲安撫她。
等裴家的車駛離現場后。
嚴嚴實實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宋雨眠才從角落中走出。
為了能見到沈梨初一面,宋雨眠已經在校門口蹲守將近兩個小時。
沈謹行不解:“嬸嬸,我們既然有著親子鑒定在手,為什么就不能直接去找妹妹說清楚?”
宋雨眠輕輕搖頭:“不,不能說清楚,那樣會擾亂她的平靜生活的。”
只要每天都能隔得遠遠地見上她的寶寶一面,宋雨眠就已經很知足了。
沈謹行還是不甘心。
他想了想后,又勸道:“那萬一妹妹心里一直在惦記著你和叔叔呢?”
宋雨眠嘆了口氣:“再等等吧。”
“不能再等了!”沈謹行繼續道:“依我看,裴家就是在包藏禍心。”
宋雨眠皺起眉頭,十分嚴肅道:“謹行,你不要隨意揣測別人的善心。”
沈謹行難得跟宋雨眠頂嘴:“那裴家所有人都知道妹妹是你的親生女兒,那為什么他們從來不跟妹妹說?反而瞞得死死的!”
“他們還不是怕妹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會投奔你的懷抱。”
“裴家也是商人,商人重利這是本性。”
“裴家在妹妹身上投注了那么多心血和成本,自然不容有任何閃失。”
“只要裴家肯放妹妹回沈家,就算將他們要將投注的成本和心血,讓沈家千倍萬倍地還回去,我也絕無二話。”
宋雨眠還是堅持己見:“謹行,在不了解透徹一件事情之前,你不要總把人性想得那么惡。”
她倒是覺得裴家在這個節骨眼上瞞著她的寶寶,其實不是一件壞事。
自小,她的寶寶就那么認真學習。
要是因為她的事,耽誤了大好前途,可怎么辦啊?
從小就在充滿利益的環境中長大的沈謹行,早就已經習慣時時刻刻將人想到最惡的程度。
但為了不惹宋雨眠生氣,表面上沈謹行還是沒再反駁她的話。
可在私底下,沈謹行卻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當天晚上,沈家就接到了來自裴家的消息。
他們的偷窺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沈梨初了。如果沈家仍舊繼續偷窺,裴家不介意對沈家使用強制性手段。
在看見這一則消息時,沈謹行簡直氣炸了。
他胸膛重重起伏著:“裴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沈梨初是他們沈家的血脈。
說是不讓沈家任何人將沈梨初的身世透露給沈梨初本人。
好!
他們捏著鼻子認了!
然后他們又說,不允許宋雨眠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沈梨初三米之內。
在宋雨眠的勸說之下,沈謹行也忍了。
現在居然要求作為沈梨初親生母親,不能在暗中偷窺沈梨初。
這算什么道理?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最后得到的卻是裴家更進一步的欺辱。
沈家就算再落魄,也絕對容忍不了別人欺辱到自己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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