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談話談到一半,就離開了。
沈梨初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有人來打開車廂。
其余人,在當天晚上,就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先開始是驚恐、憤怒,又吵又鬧地捶打著車廂四周。
可外邊的人依舊沒理會。
車廂一連鎖了兩天。
先開始那些又吵又鬧的人,因為憊意和驚恐也蔫耷下來了,車廂內一片死寂。
沈梨初和那位金發碧眼的女生,連同剩余女生全部縮在一角。
膽子大,還算鎮定的,就坐在外圍,將那些膽子小,很害怕的女生圈在中間。
沈梨初盡量安慰大家。
金發碧眼的女生也問過沈梨初:“你難道不害怕嗎?”
沈梨初老老實實回答:“害怕。”
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但我更相信我身后的家人和國家。只要盡量保證我自身安全,他們就肯定會來救我的。”
當天下午,一直緊鎖著車廂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打開。
就像是一滴水突然濺進燒熱的油鍋一樣,場面頓時就變得混亂起來。
“我家有錢,只要你幫我放了,你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
也有人嘗試從打開的車廂門處逃跑,然后又被按了回來。
“砰——”
一聲木倉響,混亂的現場頓時變得死寂起來,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緊繃著。
好在對方似乎也不打算多為難他們,扔下一些壓縮餅干和水后就再次將車廂鎖上了。
沈梨初和那位金發碧眼的女生對視一眼,然后一起過去將一部分壓縮餅干和水拿了回來。
一邊分著壓縮餅干,沈梨初還壓低聲音一邊囑咐道:“要想活下去,就快點吃。”
那些人扔下的壓縮餅干明顯不夠這一車廂的人分,說明他們還有用,不想把他們餓死、渴死。
可弱肉強食這一套,在這里也同樣適用。車廂中,男生數量要明顯多于女生數量。
而且在力量方面,太多的女生天生就比男生要弱勢。
當危及生命時,強者就會盯上弱者手里的生存資源。
沈梨初幾乎是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將手里的壓縮餅干全部吃完,水也是。
果不其然,一小部分男生搶吃完剩余的壓縮餅干后,就盯向了她們。
一些吃得慢的女生,手里剩余的壓縮餅干很快被搶走。
車廂外面,不遠處就是一個破敗的倉庫,顯然是臨時場所。
相比于沈梨初他們所吃的壓縮餅干,這些人的伙食明顯要好上許多。
一個雙臂上都紋著花臂的男人,吃完罐頭里最后一口肉,將空罐頭扔扔著一邊角落至一邊角落后,扭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事情要比他們想象的糟糕很多,他們綁了不該綁的人。
在昨天,他們的老巢就被端了,一多半的兄弟全折進去了。
被花臂男人尊稱為老大的人沒說話,坐在另外一邊那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卻開口了:“我們不能再在這里待了,得逃到境、外去。”
花臂男人抓抓腦袋:“廢話,但問題是我們要怎么逃!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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