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人和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應該是這個團隊里面的小領導。
小領導吵起來,兩邊的小弟自然開始幫腔。
在劍拔弩張之際,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終于開口了:“安靜,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吵什么吵,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兩方陣營瞬間安靜下來。
幾天前的那場交易,幸虧他們上頭有人,給他們送來了十幾個身份重要的人質,要不然他們就得命隕當場。
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卻不料踢到不該踢到的鐵板,事情變得更糟起來。
主位上的男人沉吟片刻,扭頭對花臂男人開口問道:“能聯系到三號線的線人嗎?”
花臂男人神情一愣。
三號線是他們行業里的黑稱,是用于販、賣和的,收益是最高的,但同時風險也是最高的。
“能是能,但老大,這些人質要是全賣出去,我們手里就沒底牌了,到時候還怎么逃出去?”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咧嘴一笑:“只有夠亂,我們才逃出去的幾率才更大。”
他也是才知道,這些綁來的人質都是些精英,是從各國來到這里參加研討會的。迫于各方壓力和自己的面子,上面自然對這些人質格外看重。
而當初上頭那個人,也根本不是想幫他們,而是想借刀殺人,抹除自己的罪證。
可那個人也沒有想到踢到的鐵板如此之硬,把自己也折了進來。
想到這里,主位上的男人立即吩咐:“馬上聯系三號線的線人。”
“賣出去之后,隔二十分鐘再把消息散布出去。”
花臂男人神情嚴肅地回了一個好字,立即起身去辦。
與此同時。
另一邊。
裴聿剛從地下室出來,暗藍色的眼睛中布滿紅血絲,冷冽的臉上盤桓著濃烈的陰鷙之意。
右手上沾著血,卻不是他自己的。
剛從外面走進來的謝長宴面色同樣極冷,他的視線落在了裴聿沾著血的右手手上,問道:“審出來點什么沒有?”
裴聿沒說話。
現在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最壞的消息。
謝長宴難得關心起裴聿來:“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裴叔叔聽到點風聲,剛走沒一會兒。”
裴父和于清清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也拋下所有的事情,奔赴異國。
而一連幾天,裴聿幾乎什么都沒有吃,就連休息都不敢停下來休息,時刻注意自己手機的動靜,確保每次手機響起時,都能第一時間接通。
裴聿:“去了哪里?”
謝長宴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裴聿是問裴父去了哪里,連忙說了一個地方。
知道目的地后,裴聿腳步不停,飛快地朝外走去。
二十來分鐘后,在路上,裴聿和帶著人折返回來的裴父遇上了。
裴聿神情焦灼,死死地盯著裴父,詢問:“怎么樣?”
“是透露出來的假風聲。”裴父臉上滿是怒意。
那些人實在是太狡詐了,不停地透露出來假風聲。
有些時候,明知道可能是假風聲,他們也不敢放松警惕,必須要去查看一番才放心。
裴聿心中滿是怒火和驚懼。
他太怕了,多耽誤一秒,沈梨初就會多波及生命危險一刻。
重新回到住所后,又碰巧遇見一行異國人來尋找裴父。
他們是來道歉的。
聽著他們這個時候還在說著廢話,裴聿神情陰郁,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走上前去,一把扯住領頭之人的衣領。
“如果我的愛人在你們這里出了任何意外,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