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打了哈欠,裴聿就注意到了,又開始哄著她睡覺。
多睡覺是好事兒。
沈梨初渾身軟綿綿的,又打了一個哈欠后,揪著裴聿衣角不放手,咕噥問道:“裴聿,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呀?”
她想回家了。
雖說已經跟姨姨和叔叔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可沈梨初還是想親眼見到他們才放心。
裴聿低聲道:“很快了。”
倒不是裴聿不想帶沈梨初走,而是時先生不讓。
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在沈梨初的病情沒有痊愈之前,不可能放他們走的。
在沈梨初睡著后不久,謝長宴來了一趟,他沒有進房間,而是就站在房間門口。
“小乖怎么樣了?”
雖說只是為了不讓沈梨初真實名字暴露,可不管聽到多少次謝長宴對沈梨初的這個稱呼,還是會讓裴聿狠狠皺起眉頭來。
裴聿冷冷道:“好多了。”
在這棟莊園別墅的這幾天,謝長宴也沒閑著,他和時先生促成了好幾個互惠互利的合作。
謝長宴最后才說出他此行來的目的:“該走了。”
還有一大堆攤子等著他們收拾呢。
裴聿倚在墻上,眼角余光從房間門未關嚴實的縫隙中去看了一眼,窩在柔軟被子里的沈梨初后,應了一聲好。
謝長宴望著裴聿,突然也皺起了眉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謝長宴總覺得裴聿很怪。
從沈梨初出事開始,裴聿就瘋得不成樣子。
可找到沈梨初后,他又這么輕飄飄地揭過了。
這可不是謝長宴所了解的裴聿。
當天傍晚。
在吃完晚飯后,由沈梨初正式向時先生提出辭行。
沈梨初真誠道:“時先生,真的很感謝這些天您的照顧。”
時先生靜靜地注視著沈梨初,好半天后,才出聲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大樹哥哥的意思?”
沈梨初怔愣住了。
很快反應過來后,快速在心中斟酌話語準備回答之時,時先生卻先一步道:“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明天早上吃了早飯后再走吧。”
沈梨初試著推拒了一番。
但時先生仍舊堅持己見,見實在推拒不掉,沈梨初也只得作罷。
時間還早,時先生又邀請幾人去院子里喝茶,一邊消食一邊聊天。
沈梨初還在吃藥,不能喝茶,時先生就讓人給她上的枇杷雪梨水。
好喝是好喝,就是喝多了有點膩。
沈梨初趁裴聿沒注意,偷偷抿了一點他杯子里的茶。
“這是明前茶?”
時先生抬眸望她,眉眼含笑地問:“你還對茶有了解?”
沈梨初唔了一聲后,才回答:“只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時先生示意她說說看。
他在聽沈梨初說時,還時不時地點頭贊嘆,眼神溫柔極了。
一口氣把兩塊茶點塞進嘴巴里,就跟羊駝嚼干草一樣的江景珩看了看沈梨初,又看了看時先生。
等把嘴里的茶點好不容易咽下去后,江景珩才湊到謝長宴耳邊,小聲問:“謝哥,你覺不覺得這個時先生看梨梨的眼神有點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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