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不明所以時,突然吱呀一聲,半掩的藥房大門被人從里邊拉開。
一個身著青色道服,頭上扎了個松散道髻的青年從屋內走了出來。
在其身后,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只是女子的眼神有些呆呆愣愣,似是見到了什么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沖破了她的三觀,讓她大腦宕機一般。
“諸位打生打死,好不熱鬧,然上蒼有好生之德,諸位給我吳某人一個面子,就此散了可好?”
吳雨聲音不算大,但他說的話,卻清晰無誤地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
明明他只一個人,往那一站,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某種氣機牽引,不自覺都集中到他身上。
完顏洪烈被這番變故一擾,心中那股瘋魔般殺意散了不少,此時見了吳雨,頓時想起一事。
當時他命沙通天等人拿下這人,此時這人出現,而沙通天等人竟沒再回到他身邊。
先前他所有心思都只顧放在搶回包惜弱上,此時才發現不對來。
完顏洪烈冷聲道:“你又是何人?”
吳雨當時向楊康等人自報家門時,完顏洪烈早已去后院尋包惜弱去了。
當時完顏洪烈沒將吳雨放在眼里,不屑知曉其姓名,只等沙通天等人拿下對方,再做打算。
此時再見吳雨,對方身上那股氣勢竟與之前完全不同,似了換了個人一般,鋒芒畢露。
吳雨輕笑一聲,拿起酒葫蘆,往嘴里倒酒,右手虛張。
眾士卒正不明所以,只見那柄插在地上的長劍嗡鳴陡然加劇,如被無形之手操控,突然拔地而起,“唰”地一聲飛回到他手中。
一直回蕩的刺耳劍鳴亦是無端消失。
吳雨收劍入鞘,放下葫蘆,淡淡一揮袖。
“蜀山——吳雨!”
哄——
吳雨話音一落,場面突然像落下了一個馬蜂窩,頓時哄然作響。
一眾士卒交頭接耳,聲音雖小,但因人數眾多,竟是顯得無比嘈雜。
倒不是吳雨只報出一個名字,就能引起這番反應。
“蜀山”和“吳雨”兩個名號,在他們眼中也不過和無名之輩差不了多少。
眾人之所以如此,皆是因為他剛才那手虛空御劍的手段,將在場的人都震撼到了。
就連馬鈺等人,此時看吳雨的眼神,都像在看怪物一般,心神劇震。
心想這到底是什么手段?
就算傳說中的擒龍控鶴神功,也不過是仗著功力高深,直來直去而已。
如何能像吳雨這般,控劍如臂使指,信手捏來?
難道那腹蛇寶血竟有如此神效?
實不應該啊?
完顏洪烈也被這一幕給深深震撼,只是他心里雖驚,但面上卻無多少顯露。
所謂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完顏洪烈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也就面對包惜弱時腦子容易被情緒影響。
當下完顏洪烈便一拱手,說道:“吳少俠是何來歷,本王并不關心,我只問少俠一句,你非要摻和本王的家事不成?”
吳雨看了眼騎在馬上的完顏洪烈,又越過他看向其身后那一堵堵被夷平的院墻,突然笑道:
“你完顏洪烈倒是個癡情的種,為了一個女人,竟將自己的王府毀成這樣,卻是有些可惜。”
“有何可惜。”完顏洪烈說道:“區區一座趙王府,我一聲令下便可建上十座八座,我趙王妃世間卻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