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說道:“燕兄,別試了,這胖墩不讓我打死,他是不甘心的。”
此時城隍冷哼一聲,說道:“本座見你們本事了得,愿給你們一個機會,舍了肉身,在我城隍麾下為官效力吧。”
燕赤霞“呸”了一聲,罵道:“蟲豸蠹蛆之輩,也配讓我燕赤霞折節屈就?”
城隍被這話罵得臉色鐵青。
吳雨則對燕赤霞刮目相看,心想可以啊,沒想到老燕這濃眉大眼的,罵起人來還這么有文化。
他就想不到這種詞匯。
“敬酒不吃吃罰酒!”
城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看了眼虎視眈眈的吳雨,終沒敢動手。
手臂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呢,這年輕道人手段古怪得很。
有金光護持,他已立于不敗之地,沒必要動手。
吳雨也是有些腦殼疼,到底是正神,有點手段。
“燕兄,你見識廣,可有法子破了他那護體金光?”
燕赤霞鐵青著臉說道:“破不了,除非毀了他神位,沒人再信奉他這城隍,否則香火不斷,他這金光就滅不了。”
“我卻不信,我們兩人合力,還破不了這小小烏龜殼?”
吳雨又將手掌割破,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割破手掌了,有點費血,但入鄉隨俗,他已經習慣了。
畢竟燕赤霞每次發掌心雷都要咬破手指,以血畫符。
吳雨將自己的血涂在燕赤霞的軒轅劍上,解釋道:“我有先天道體,身上的血天生就是破妄袪邪的功效,且給燕兄寶劍加上一層助力。”
燕赤霞有些驚訝,不過此時也沒多說什么。
兩人當即御起各自手中長劍,攻向城隍。
城隍穩坐不動,似真如他所說,他此刻就是那擎天玉柱,吳雨兩人只是在行蚍蜉撼樹之舉。
吳雨兩人打了半天,除了讓金光搖曳之外,似是完全不起作用。
城隍哈哈大笑:“區區粗鄙凡人,在本座面前不過乃是螻蟻一般,不自量力,也妄想行撼天之舉?”
燕赤霞怒道:“說凡人是螻蟻?這話也說得出口?枉你生前也是人人景仰崇拜的英杰之輩、至孝之人。
“竟能毫無顧忌,說出此等忘本負義之言,你還記得你自己是怎么當上城隍的嗎?”
此話似是讓那城隍想起不好的往事來。
他鐵青著臉喝道:“你不過區區幾十年的見聞見識,就不要在這里肆加妄言。
“我所經歷的劫難遠超你的想象,你什么都不懂,只會空談,也不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世道?
“我還在坐在這里,庇護這一城一地之百姓,便是我識實務,懂變通……”
燕赤霞不等對方說完,便怒“呸”一聲說道:“就是因為世道紛亂,所以才更要堅守心中道義,什么識實務,懂變通,不過是你自甘墮落的托詞罷了。”
“放屁!你以為我不想……”
吳雨在兩人嘴炮之時,突然想到他那“時靈時不靈”的拘禁之法。
那黑山老妖身居枉死城,都特意派人來拿他,甚至還能買通城隍對他出手。
對他那所謂的拘禁之法,對方不是心生忌憚,就是產生了覬覦。
吳雨自己也不知道拘禁之法的原理,不過想來是以血為引發動的。
現在沒有城隍的血,不知用他自己的血可不可以。
他想到倩女幽魂第二部中知秋一葉在手中畫符便能定住妖魔,于是便就著自己的血在掌心寫了一個“定”字。
然后運轉冰心訣,試著向那正在跟燕赤霞打嘴炮的城隍虛空推出一掌,喊了聲“定”。
本來他就隨意一試,卻不想說話的城隍突然啞聲,張著嘴一動也不動,眼神中卻滿是恐懼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