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琰一生看似平順,從未有過波折,但他四歲喪母,能以元后嫡長子身份繼承大統,本身就有許多故事。
不容小覷,也并非隨意就能糊弄。
就在阮含璋失神片刻,男人已近在咫尺。
景華琰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瞬不瞬落在她臉上,似乎在評估她的價值。
清州第一才女,元徽五年選秀名頭最盛的絕代佳人,這位大理寺卿府上的嫡長女,的確姝妍麗色,仙姿迭貌。
中衣因為她仰頭的動作,露出下面細膩白皙的皮膚,纖細的鎖骨隨著她的呼吸微顫,惹人心神。
一舉一動,恰到好處。
景華琰垂著眼眸,看著女子眼眸中的懵懂和羞怯,倏然笑了一聲:“阮才人?”
阮含璋朱唇輕抿,她微微張開唇,露出潔白的貝齒。
“陛下,妾是含璋。”
景華琰挑了挑眉,他衣袍一掀,轉身便坐在阮含璋身側,長臂一揮,就把她纖細的腰肢扣在身側。
頃刻間,阮含璋軟弱無骨的身子便落入他寬厚懷中。
女子身上的香氣略有些混雜,除了薔薇香露,還有隱約的玫瑰花露,隨著她的呼吸,慢慢隨著她瑩白的肌膚揮散開來。
感受到手里的纖細,景華琰微微挑了一下眉,他手臂寬長,能直接把女子的細腰盡數收于懷中。
真瘦。
可她不應如此瘦弱。
景華琰垂下眼眸,認真看著她脖頸上顫動的絨毛,聲音忽然有些溫柔。
“安置吧。”
阮含璋睫毛輕顫,她微微側過臉,似乎是不經意間,柔軟的臉頰恰好蹭過景華琰的唇瓣。
呼吸一瞬便糾纏在了一起。
景華琰眸色微深,他傾身上前,兩個人徑直落入柔軟的錦被中。
“莫怕。”他倏然道。
阮含璋微微睜大眼眸,她抬眸看向眼前男人,眼尾染上一抹紅暈。
她眼眸中似乎只有傾慕和愛憐,猶如柔弱無辜的柔弱兔兒,就這樣把自己呈現在了男人面前。
“陛下,”阮含璋聲音細軟,酥媚入骨,“陛下,還請憐惜妾。”
氣氛一瞬旖旎。
景華琰一把扯下帳幔,隨著百子千孫帳幔徐徐而落,燈影被攔在帳幔之外,最后展露出的,是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唇。
過了許久,直至燈花噼啪作響,帳幔中才微微透出些許哭腔。
“陛下,時辰到了。”
那聲音顫抖著,似乎早晨被風捶打的花露,隨著風兒從花瓣間墜落。
“不急,”男人聲音低沉,有些沙啞,“時辰還早。”
“唔。”
緊接著,就再無其他聲音了。
直到最后啼哭聲傳來,帳幔才漸漸停了搖動。
拔步床中,女子眼含熱淚,正委屈地靠在男人身上,哽咽地說不出話。
景華琰攬著她,難得有些饜足。
他心情好,便也能多說幾句話:“入宮這些時日,可還習慣?”
阮含璋努力咽下淚水,緩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慢慢開口:“宮中很好。”
“很好?”
景華琰笑了一聲,沒有再問這個話題,他安靜了片刻,忽然道:“再過一月整,就是阮愛卿的生辰了吧?”
阮含璋心中一緊,她迅速把阮家的情況都回憶起來,便道:“陛下記錯了。”
她撒嬌般地道:“父親的生辰還有三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