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談了,小漾這孩子你不能生,不管靳宴禮能不能醒過來,都不能生,如果愿意要,以后你們再生,現在不行。”
王亞茹聽明白了醫生說的話,如果留下這個孩子黎漾就要面臨生命危險,她不是一個惡婆婆,她不會為了孫子罔顧黎漾的性命。
“媽媽。這是靳宴禮的孩子,你不能放他,生他我會死,放棄他我也會死,我不愿意,您別逼我,我能為了他等了七年,熬到我長大,就能為了我們的孩子放棄一切,您不要勸我了。”
王亞茹驚愕的站在原地,誰說這他們九零后不懂愛,誰說他們不配為人父母,黎漾對靳宴禮的愛讓他這一個老輩人都自嘆不如,她忽然覺得沒有了權利去勸她。
最后所有人都向黎漾妥協了,她愛得太倔強,沒人能夠說服,他們都明白,靳宴禮就是她的命。
靳宴禮術后第七天醒了過來,這個消息對于靳家和宋家來說,是比舉行婚禮更加值得慶祝的事。
雖然他真如醫生的預料出現了并發癥,眼睛看不見了,左腿也有些不聽使喚,但是萬幸他的命撿回來了。
曾經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靳宴禮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他沒辦法接愛自己成了一個殘疾人,他一直抗拒治療,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王亞茹怕他傷到黎漾,都不讓她到病房看靳宴禮。
直到手術的傷口愈合,再沒有必要留在醫院,王亞茹才肯讓黎漾見他。他坐在床上,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因為視力受損,他的目光變得空洞,沒有一點焦距。
黎漾剛參加完莫小小的婚禮就回來照顧靳宴禮吃飯,端著飯菜,她笑滋滋的走進門,開心的和靳宴禮說:“有沒有想我啊,半天不見,我可想你了呢。”
靳宴禮沒有說話,卻把身體轉到了一邊,擺明了不想見他。黎漾倒是不生氣,拿著飯就走了過去,拿起勺子喂他:“你吃不吃,不吃我也不吃了,我從那邊回來可是沒來得及吃喜宴就回來看你了。”
靳宴禮的喉結動了動,自以為如磐石堅硬的心軟了下來,他伸出手尋找著黎漾,黎漾卻將勺子遞到了他的嘴邊:“這才乖,你吃一口,我吃一口,有一大碗,我們一起吃了吧,剩飯臉上長麻子,你就不帥了。”
“帥有什么用,廢人一個。”靳宴禮已經自暴自棄了。
“廢什么廢,你就再熬五六個月嘛,醫生說你的腦子里有淤血,過幾個月就散了,最多不超過半年,就好了,所以你得快點吃飯,然后讓靳言帶著你去散步,把你那小粗腿兒練好了,到時候眼睛好了,一切都完美了。”
靳宴禮聽著黎漾的聲音很愉悅,不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寬慰話,他有些心動,他問:“你說的是真的?醫生說過我的眼睛會復明嗎?”
“嗯啊,說了,我聽的真真兒的,剛才回來的路上我還特意去問了。”黎漾的臉色緊張到慘白,她的手都已經抖了,幸虧他看不見,要不然就露餡兒了。
靳宴禮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欣喜笑容,人也變得豁然開朗,吃過了飯就積極的讓靳言推著他到院子里走路。
他的腿雖然受到了壓迫,但是并沒有完全的喪失知覺,雖然走起來很吃力,但是靳宴禮卻樂此不疲。
“靳言,你嫂子說的話是真的嗎?”雖然高興,但是靳宴禮也忍不住打聽了一下,生怕黎漾只是在哄他開心。
“喲,大哥,你可別不要臉啊,你還沒給人家婚禮呢,就讓我喊大嫂,人家愿不愿意啊!”靳言避開他的問題,就知道他這個哥哥不好對付,這不開始套他話了。
“什么是時候都是,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