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禮眉宇間閃過一絲哀愁,目光望著遠方模糊的風景:“我現在的脾氣也很暴躁,但是我沒有資格和你發脾氣,我可以把自己關起來砸東西來發泄,但是面對你,我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黎漾停下了腳步,望著他有些蹙起的眉,輕輕的將它舒展開來:“靳宴禮,我們之間如果沒有錯過這么多年,會是什么樣子。”
靳宴禮定定的看著她,并不說話,只是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面龐:“如果沒有錯過,如果當年我知道是你,第二天就會娶你進門,更不會做出那么多傷害你的事情,哪怕我殘了,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黎漾看他現在的神情,和三年前甚至以前的他真的變了好多,而令他有這樣改變的恰恰就是她自己。
她說:“我原諒你了,明天我們去辦復婚手續吧。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我還想談一場戀愛,你還欠我一個婚禮。”
靳宴禮片刻的錯愕之后回過神來,他不過是想讓她去公司陪她,她這進步也太快了,他再不積極一點那就是sa。
正當他想主動一點的時候,黎漾突然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寶寶心里苦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他來嗎?
他化被動為主動,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傾身加重了這個吻。良久,當這個吻結束的時候,黎漾已經身子酸軟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兩情相悅的擁抱久久都未曾放開,靳宴禮在她耳邊說:“雖然我不想放開你,但是天涼,回去吧,我們再繼續。”
黎漾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突然靳宴禮將她抱了起來,嚇得黎漾摟著他的脖子不敢松手:“你干什么呀,我自己能走。”
靳宴禮的笑容漾在嘴角:“我愿意抱著你。”
靳宴禮的步伐有些急促,這樣的日子他在夢里都不曾夢過,因為他不敢想像,這么多年了,他做過的夢都是噩夢,今天估計他作夢都會笑醒,又或者說他會興奮的睡不著。
黎漾聽見他急促的喘息聲,很明白他這是做什么,她連忙推著他說:“你明天不是還要我去公司嗎?早睡早起,別鬧了。”
“這個時候,怎么可以早睡早起。”靳宴禮今天要是放過她,那就是腦子抽了。
靳宴禮的頭埋在她的肩窩,深深的吸了吸她身上淡淡的櫻花香味,那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身上,黎漾不禁扭捏的動了動身子:“不要鬧了,很癢。”
靳宴禮張口輕輕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聲音嘶啞道:“女兒也是隨了你了,總是說癢。”
“她是我女兒,能不隨我嗎?”黎漾的手半推著他說。
“嗯,都隨你。”靳宴禮環著她的肩膀,寵溺的望著她,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
黎漾回應著他的吻,是那熟悉的薄荷味道,房間里的空氣中彌漫著櫻花的香甜,還有薄荷的凜冽。
時光像一個圓,兜兜轉轉到最后還是會在一個點匯合,也注定了他們今生不會斷了交集,深夜里,靳宴禮就像他自己預感的那樣,真的睡不著了,如夜般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一刻都不曾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