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禮應了一聲,急忙的跑了上去,關上房門,無力的坐在地板上,他握緊拳頭極力的忍耐著,千難成難都忍過來了,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松了弦。
過了一會兒,黎漾在外面敲門:“靳宴禮,你把門打開,晨希被大哥接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不用擔心。”
靳宴禮站起身,把門打開,當黎漾看到他一臉冷汗,嘴唇青紫的樣子,真有些害怕了,但是她轉瞬之間就讓自己平靜下來,扶著他坐到床上:“你先坐著,我放點水,給你洗澡。”
“辛苦了。”靳宴禮輕聲說道。
“說什么呢,是夫妻還說這些干什么?”黎漾微微皺眉,佯裝生氣的樣子。
看著她像個小保姆一樣為自己做這做那,靳宴禮的心里很是愧疚,一個女人和男人過日子不就是為了享福嗎?但是這些年黎漾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到為人妻母,她好像沒有真正的過幾天舒服的日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洗去了一身的疲憊,靳宴禮國回到了那張闊別了二十多天的大床,他牽起黎漾的手問:“雪兒,你說這么多年你到底圖我什么呢,我那么渣,和季恒比起來我覺得我都不是一個男人。”
黎漾不以為意的笑笑:“你那個時候腦子有病,我不和你計較了就。”
越是聽她這么說,靳宴禮心里就是越過意不去,千方百計的想要彌補她,可是現實卻是如此的骨感。
兩個人聊著聊著,靳宴禮就睡著了,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黎漾給他蓋上被子,寂寥的夜里她了無困意,開始戒毒以來,他整個人的瘦了許多,今天看到他臉頰都凹了下去,看他雙眼無神的樣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熬到了快天亮,好不容易有了些許困意,只聽咕咚一聲,她嚇得當時就清醒了,打開燈,發現是靳宴禮將床頭柜上的水杯碰到了地上。
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的緊抓著床上的被子,表情很痛苦。見狀,她連忙從床的另一邊爬過來:“靳宴禮,你怎么了?”
靳宴禮搖搖頭:“沒事,老胃病犯了,幫我拿點藥吧。”
“哦。”黎漾知道他有老胃病的毛病,也知道他吃什么藥,急忙跑到客廳從電視柜里翻出藥箱,把里面治胃病的藥拿出來,可是晃了晃瓶子,里面卻沒有一粒藥了。
她又跑回臥室扶著靳宴禮坐起來,從衣柜里找出件衣服給他披上:“藥沒了我們去醫院。”
現在的黎漾已經化身為女版超人,她楞是背起了體重一百三四十斤重的靳宴禮,一路跑向了車庫,扶著他坐到車里,然后又回去拿了錢和醫療卡,急慌慌的跑出了家門。
黎漾現在很少開車,尤其是在這樣漆黑的夜里,她幾年來還是頭一次,她按捺下自己心里的慌張,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半點的懈怠,因為這關乎到三個人的生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到了醫院,她把靳宴禮扶到了急診室,當急診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沒有了一點力氣。
醫生在里面給靳宴禮做檢查,她在外面焦急又疲憊的等待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走廊里的對流風吹地來,讓她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