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勛站在門外聽著她哭了好久,直到感覺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開門就走了進去,把飯菜放在邊上,命令的語氣說道:“悼念完過去了嗎?那樣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哭的,吃飯,吃飽了我們再聊。”
安然從床上爬起來,委屈的扁著嘴:“你怎么這么兇啊,就不會安慰一下我嗎?”
“又不我和你吵架,我安慰你什么,這種事情啊,哭過了心里就痛快了,去洗個臉吃飯吧。”季勛走上前揉著她的頭發說。
安然頂著一頭亂發,坐到床頭,拿起飯碗,泄憤一樣的吃著盤子里的菜,季勛不禁搖頭白瞎了他盤子里那只澳洲帝王蟹了,費了半天勁剝出來的蟹肉,估計她沒吃出什么味道就給咽下去了。
他坐在地板上拿著筷子給她夾菜:“別和自己的胃過不去,好好吃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別想哭,我招誰惹誰了,讓他們這么對我。”安然邊吃邊哭,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世間萬事皆有困果,報應這種事情很準的。”季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的在思量著什么。
安然的哭聲也越來越低,真的像他所說的,哭過后心里真的舒坦了不少,壓抑已久的情緒也得到了紓解。
“你做飯真好吃,比泡面強多了。”安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來了一句。
季勛真不知道他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聽到前半句他還挺高興的,可是后面半句他感覺真是對他廚藝的侮辱啊,好歹當初他也被罰到炊事班干了幾個月呢,他師傅可是二級廚師,怎么水準只比方便面高一個等級呢?
吃過飯,他又到書房忙活了一會兒,心想著,她可能會覺得突然新婚,心里會不適應,他準備等她睡著了再回去。
晚上十點多,他從書房里走出來,他發現他所有的擔心好像都是多余了,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正香甜,嘴角好像還有一條銀絲,走近一看,那是她的口水。
她還真是個奇怪的生物,明明剛才還難過的要死,這會兒就睡得像頭小豬一樣,哭的時候倒是真傷心,現在又什么事情都沒有,她一個人橫在床上,占了兩個人的位置,看來這個新婚之夜,他們都要獨守空房了。
拿了條薄被轉至客房休息,想到明天要和她參加前男友的婚禮,季勛莫名的有種想要做壞事的沖動,他準備送他們兩個一份新婚大禮,這件事兒還得找靳言幫個忙。
于是他大半夜的給靳言打了電話,那廝聽起來好像是做壞事,粗喘著氣接起電話:“娘家大哥,有什么事兒明天打電話不行嗎?忙著呢。”
季勛剛想問他在做什么只聽里面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喘:“你輕點兒,腰要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