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在醫院里住院,靳宴禮因為沒有和大家說,大家伙兒都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兩個人都失聯了,靳言打電話給他們,他們誰都沒接,他猜可能是大哥為了討老婆歡心帶著她去度蜜月了。
晨希好幾天沒看到爸爸媽媽也的點兒著急,她抓住小叔叔就問:“小叔叔,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
靳言揉了柔太陽穴,摸摸好怕小臉兒嘆氣說:“我也想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你爸連公司都不要帶你媽跑了。”
“哦。”晨希倒是沒有什么反應,跑就跑吧,她又不能去找他們回來,她還小,把寄幾弄丟了怎么辦?
靳言臉上的笑略顯尷尬,他知道晨希這性子是隨了誰了,和她那個爹是一模一樣,冷酷無情,爹媽丟了都沒有反應,要是有一天他這個叔叔失蹤了,估計她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而這一邊,靳宴禮擔心黎漾心里有復擔,她出院以后,他們就直飛海南,在海別的別墅住下,他想讓她散散心。
但是黎漾的心結并沒有這么容易打開,從懷第一個孩子開始,她幾乎每天都是在提心掉膽中度過的,戰戰兢兢的,隨時都擔心肚子里這顆球會爆炸,可縱使千瘡百孔她仍要堅持,可是這一次她連這個堅持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海南呆了半個多月,雖然她表面上不說什么,但是靳宴禮看得出來,黎漾過得并不開心,沒辦法,他只能帶著她回了家。
幾天之后,靳宴禮發現黎漾總是躲在房間里喝酒,每天他上班回來的時候,她總是醉醺醺的,房間里也有一股濃重的酒味兒。
他想來想去,還是要和她談一談,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是周一,靳宴禮也沒有去公司開例會,而是在家里等她醒來。
黎漾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頭好痛,像要被炸開了一樣,她想起床,可是身上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她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那些不想回憶的畫面又都浮現在了她的眼前,她討厭睜開眼睛,討厭每天在回憶中度日。
強撐著身體坐起身來,下床了就想去拿酒,可是她卻房現房門打不開了,她以為是門鎖壞了,用力的拽了好幾下,都打不開。
索性她又回到床上蒙上被子睡覺,腦子昏昏沉沉的,亂成了一鍋漿糊,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樣,只是喘著一口氣,卻沒有了思想。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靳宴禮手里端著粥走進來,掀開她的被子:“吃點東西吧,門是我鎖的,醒了就喝酒,這個習慣不好。”
黎漾沒有起來,看了一眼靳宴禮說:“可是如果我醒著,我就會想起那個血淋淋的畫面,好可怕,滿屋子都是血,我害怕,我不敢清醒著。”
靳宴禮放下手中的碗,坐在她身邊,把她抱在懷里:“小漾,事情過去了就讓她過去吧,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我們還有晨希不是嗎?你知道嗎?她這幾天偷偷告訴我說,家里的酒都讓你給喝光了,她怕你喝醉了,還偷偷的往半瓶的酒里倒水,雪兒,連晨希都知道的道理,你也應該看清些。”
黎漾揉著太陽穴,難怪她覺得最近幾天的酒味道不太對,原來是她的女兒在作怪,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辜負了大家的關心,她把自己的痛苦都強加在了別人的身上,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