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開血盆大口,黃褐色的牙齒間還掛著未消化的蛙腿:
“我出三只熒光蛙換她第一夜。”
蘇安安眼神驟冷,指尖悄然泛起銀白電弧。
塞維爾的小手突然攥緊她的衣角,六翼唰地完全展開。
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里,不屬于幼崽的暴虐殺意如潮水般翻涌。
“砰!”
一道強壯黑影閃過,金珠的骨匕已抵住熊獸人咽喉。
她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聲音卻冷得像冰:
“再說一個字,我拆了你的窩棚。”
熊獸人僵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老狼灰剛布滿疤痕的爪子隨意一揮:
“既然是金珠撿回來的,就歸她管。”
他眼中閃過譏諷的光:“正好,你自己帶他們熬過酸雨季。”
“哈!怪胎果然養得起廢物!”
野豬獠牙的戰士陰陽怪氣地起哄。
引得周圍爆發出一陣惡意的哄笑。
金珠連眼皮都沒抬,收匕入鞘的咔嚓聲清脆刺耳。
她轉身走向窩棚的背影挺拔如松,仿佛那些嘲笑都是耳邊風。
“快走!”
鹿鳴拽了拽蘇安安的衣袖,清亮的嗓音帶著焦急。
他單腿蹦跳著追上金珠,纖細身影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蘇安安抱起塞維爾離開時,身后飄來壓低的咒罵:
“裝什么清高,帶著個廢物雄獸不夠,還要撿外來雌性。”
“等酸雨季來了,”
另一個聲音陰惻惻地接道:“看他們怎么跪著求食。”
金珠的窩棚由厚重的黑石堆砌而成,石縫間填滿沼澤特有的膠泥。
屋頂鋪著層層疊疊的熒光藤蔓,這種植物能在酸雨中保持堅韌。
當厚重的獸皮簾子落下時,帶起的鐵銹味冷風被石墻牢牢阻隔在外。
窩棚內比想象中更簡陋。
幾根歪斜的鐵樺木支撐著發黑的獸皮頂棚。
角落里堆著曬干的熒光藤蔓,散發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金珠將鹿鳴輕輕放在鋪著新鮮苔蘚的草墊上,轉身拎起骨矛就往外走。
“等等!”蘇安安急忙上前:
“謝謝你剛才幫我們出頭,也謝謝你愿意收留我們。”
金珠的背影頓了頓。
粗壯手臂掀起簾子時,夕陽的余暉在她樹皮戰甲上鍍了層血色:
“管好幼崽。”
她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厚重的獸皮簾子落下時,帶起一陣帶著鐵銹味的冷風。
確認金珠腳步聲徹底消失后,蘇安安立刻蹲到鹿鳴身邊:
“你知道離開的辦法嗎?”
“不知道。”鹿鳴搖搖頭,“可能神軍會……”
說到一半,他猛地捂住嘴巴,一副說漏嘴的驚恐模樣。
“神軍是什么?”蘇安安立刻追問道。
“噓!”
鹿鳴驚恐地擺手,鹿耳瘋狂抖動著:“不能被別獸聽見。”
他蒼白的唇瓣顫抖:“上次議論神軍的獸人,第二天就被發現泡在酸雨潭里。”
蘇安安會意地點頭,轉而指向屋頂的藤蔓:“那酸雨季節是?”
鹿鳴松了口氣,手指無意識揪著草墊:“每半年月一次,每次十五天。”
他展示著手臂上淡化的灼傷疤痕:“酸雨滴落的時候,連石頭都會冒煙,獵物全躲進地洞。”
“所以金珠才拼命囤積食物,不然我們會餓死的,她……”
鹿鳴話音未落,窩棚外突然傳來枯枝斷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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