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后,他忽然覺得不對勁。
今天上午實在太安靜了。
某人竟然沒有過來鬧他。
江瀾夜有些不習慣,抬頭觀察宋儀。
宋儀無意識地舔了舔甘干燥的唇,手中動作不停,一個勁兒地低著頭。
江瀾夜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宋儀的余光瞥見了江瀾夜身上的龍袍,知道他正在接近自己,連忙將泥人藏了起來。
江瀾夜沒有錯過她的小動作,看破未說破,只是提醒道:“這把刀很鋒利,當心割手。”
宋儀點頭,見他站在這里還不肯回去,忍不住催促:
“你快去看折子。”
江瀾夜不語,只是猛然逼近。
宋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他的上半身傾了過來。
宋儀想伸手推開他,可是一想到自己滿手泥土,又看了看他身上那精致的龍袍,猶豫了一瞬。
緊接著,江瀾夜的唇落了上去。
很涼,很軟,也很輕。
他淺嘗輒止,在宋儀炸毛之前站直了身子,眼尾帶著淡淡的笑意,故意說:
“宋儀,朕發現你好像很少喝水。”
“所以,這和親我有什么關系?”
江瀾夜面不改色道:“感受一下你的唇到底有多干燥,快去喝水。”
“你用手指摸也行啊。”
江瀾夜瞥了她一眼,不說話了,轉身回去。
宋儀趿著鞋子氣勢洶洶地走到桌前,將滿滿一杯茶一飲而盡,又氣勢洶洶地走了回去。
江瀾夜默默收回了視線。
親一下都這么生氣了,也難怪當初他強迫她的時候,宋儀對他又抓又撓。
往后數日,宋儀一直在捏泥人。
緊趕慢趕的,在江瀾夜的生辰前一日,她總算捏出了一個完美的泥人。
不僅僅是形態上,就連那龍袍的褶皺,都被她用小刀細細地割劃了出來。
江瀾夜又去上早朝了。
恰好今日陽光頗好。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泥人。
宋儀做了一個小臺子,將泥人立在上面的,這樣也能擺放在桌上。
她將窗子打開。
外面的宮女見狀,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鑒于上一次的事情,現在宮人們都怕了宋儀,不敢再輕易允諾她什么事情了。
宋儀見狀,忙道:“別啊,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把曹公公喊過來。”
曹公公生無可戀地走到窗子面前,和宋儀大眼瞪著小眼。
“曹公公,勞煩你把它拿出去曬一天,然后等太陽落山了再拿回來,還有,麻煩你幫我找些能染色的東西。”
曹公公驚奇地看著宋儀雙手捧著的小泥人。
“這”
宋儀笑的得意。
“能看出是誰吧?”
當然能了,惟妙惟肖。
“貴妃娘娘,奴才真是沒想到,您竟然如此心靈手巧。”
宋儀面無表情道:“把竟然去掉。”
這事是小事,曹公公自然愿意幫她。
“對了,還有。”
“還有?!”
曹公公一驚一乍的。
宋儀不滿地嘖了一聲,悄聲說:
“今夜子時,你提前告訴內務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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