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躺在浴缸里,我的妻子會幫我完成所有的洗漱任務,以及肌肉拉伸。”
夏龍眼里浮現些許羨慕。
陳宴卻是搖頭:“你沒懂。”
夏龍訝異:“這有什么不懂的?”
陳宴說道:“我是一位無相者,我在練沒意義的武功。”
“日復一日。”
“換位思考,在女人眼里我在干什么呢?”
“我把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拿去做了與家無關的事,甚至把此視為我生活的重心。”
“但她沒有怨言。”
夏龍輕輕點頭。
陳宴心想他還是沒懂,因為他不可能懂,他是夏家的二少爺,生下來就可以隨心而行,且不可能會有生活壓力。
還是說多了。
陳宴在心里默默嘆氣。
其實他早想過夏龍無法共情,但今夜似乎是個友誼之夜,他情不自禁的說了。
說別人無法理解的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也會使別人不耐。
所以陳宴在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里都選擇沉默。
忽然,夏龍低頭道:“真羨慕你啊。”
“我開車,家里其實非常反對,除了車友外,沒人支持我,因為賽車是一項有風險的運動,也不是上流社會的運動。”
陳宴皺眉道:“怎么會呢?”
“賽車不是很燒錢嗎?”
夏龍搖頭道:“宴哥,這個你就不懂了。”
“我舉個例子吧。”
“賭馬。”
“上流社會的人喜歡站在高處看六匹馬在跑道上奔跑,賭哪匹馬最快。”
“而我們的運動是騎馬,不是像馬一樣在賽道上奔跑。”
“所以變成一只馬在賽道上跑,在我們的是圈子里是敗壞家風的事。”
“你能理解吧?”
陳宴輕輕點頭。
夏龍繼續道:“因為無相,所以家里對我的期待就是安安分分的做個夏家的二少爺,白天騎騎馬,打打棒球或者是高爾夫球,穿著干凈的polo衫,踩著嶄新的皮鞋,笑的時候會露出一嘴潔白牙齒,風度翩翩的去參加每一個社交場合,可以分辨出每一種高檔酒類的風味,然后娶個大戶人家的女人,爭取生幾個有相的孩子。”
陳宴神色認真。
只聽夏龍苦笑道:“其實有一句話,比今天這場敗北對我的殺傷力更大,至少在過去如此。”
“他們說夏家二少爺去賽車,誰敢贏他?就算他真贏了,也是因為他的車是最好的。”
“這句話幾乎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
“但就是我賽車生涯的寫照。”
“所以當有人說我是真正的賽車天才,有個舞臺更適合你的時候,我很開心。”
說這些話的時候,夏龍點著武腕,正在低頭發消息。
陳宴若有所思,道:“賽車是一項非常刺激的運動吧,能在這樣的運動中脫穎而出,不可能不特別。”
“你也一定是有練武天賦的。”
但這些話夏龍似乎一句話沒聽進去,他只是笑著舉起了自己的武腕,一則聊天對話框探出。
“如果我練武不厲害,最后只能回去做個平平凡凡的賽車手,你還會喜歡我嗎?”
唐雅:“我會用念力幫你打爆對手的輪胎。”
兩行淚水從夏龍的眼眶里滑下。
賽車輸了他沒哭,家里不認可他他沒哭,今天被人打的像條狗一樣顏面盡失他也沒哭,但現在他卻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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