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院子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嘭嘭嘭”。
爺爺去世后不久,村子附近要修水庫,等水庫建成村子就要被水淹沒,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
我的話,因為爺爺留下賬本的事兒,就沒有走,便成了村子里的頑固分子,外加釘子戶。
因為我一直不肯搬,所以補償款我至今是一分錢沒有拿到……
也因為修水庫大壩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水暫時也淹不到我這里,我才僥幸沒有帶著那些小東西去找我爺爺去。
所以這寒冬臘月,又臨近晚上有人來敲門,就讓我覺得很奇怪。
就算是鄉里勸我搬遷的工作人員也都是白天來啊。
正當我準備起身的時候,白狐貍跳下桌子向門口跑去,我看著白狐貍的背影就小聲說:“小白,看看是誰就行,要是鄉里來的,就假裝家里沒人,別嚇著人家。”
小白出去后,我就繼續翻看賬本。
鄉里的人吃閉門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開門,他們也就走了……
不一會兒小白從門外回來,它的嘴里叼著一張泛黃的條子,跳上桌子后,它就把紙條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往那張黃條看去,上面赫然寫著:恩情債,恩公登門,所求之事,情理之內,法理之中,天道所許,皆允,且傾力相助。
紙條末尾還有爺爺的署名:徐穆。
爺爺的署名之中還加了相門的言法氣息,看來這東西的確是我爺爺留下的。
等了三年,第一個上門討債的人終于來了,等幫其了結了心事,我就能去鄉里要補償款,然后搬離這個只剩下我一戶人家的西垴村了,我要自由了。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起身向著大門口走去。
此時起了寒風,風中已經有雪花落下。
來到門口,將門推開我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正在讀書的年紀,她的臉色慘白,疾厄宮黑氣纏繞,是邪病纏身,她雙眼無神,瞳孔之中仿若還套著另一個人的瞳孔。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裹的掩飾,不過依舊難掩其華貴的氣質,她攙扶著那病怏怏的女生。
見我出來,年長的女人就說:“請問這里是徐穆前輩的家嗎?”
我點頭說:“嗯,他是我爺爺,你們的賬條我看過了,沒問題,進來說吧,外面怪冷的。”
往里走的時候,女生用有些微弱的聲音就問:“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門口跑出去一只黃鼠狼,看起來很通人性的樣子,是你們養的嗎。”
我說:“是!”
很快來到了正房,請她們坐下,又給她們倒了熱水,正當我準備詢問她們事情時,女生又問我:“對了,剛才那個接了我們紙條的那個古裝姐姐呢?怎么不見她?”
古裝姐姐?
我皺著眉頭看向藏在桌角的小白,它一臉怯懦,好像是擔心我生氣,我警告過它,不準在人前賣弄本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