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我摁住了天靈蓋,仍不肯松手,掐在我脖子上的雙手反而更加的用力了,她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拼命啊。
我的窒息感也是越來越強烈,最主要的是,這玩意兒掐的我賊疼。
一瞬間,我也是惱火了。
我摁在女人天靈蓋上的雙手也是驟然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女人“嗷兒”的痛吼一聲,掐著我的雙手終于還是松開了,她雙手抱頭想要把我摁在她天靈蓋上的右手給掰開。
可被惹的有些惱火的我,已經將一股股的道氣運在右手之上,那女人任憑怎么用力,那怕是撓我的雙手,也是無法將我手掌給掰開的。
而我的手背,也是被她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來,這些血痕一出現便是青紫色的,陰氣已然侵入了我的體膚。
不過我并未在意。
我用力下壓自己的右手,那女人便“嘭”的一下跪了下去,她那如同紙人一邊的臉龐也是出現了一道不是很明顯的裂紋,她若是再不知悔改,我便在這里將她的這張紙人臉給捏碎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仍舊沒有向我求饒的打算。
這也是少有的情況,我遇到的臟東西,在見識了我的本事之后,一般都會主動向我求饒,然后乖乖交代事由,等候我發落。
像她這么犟的臟東西,我最近還是沒見過的。
以前爺爺在的時候,跟著他一起出去做事兒的時候,倒是遇到過幾次。
那臟東西雖然是紅厲,可卻還不值得我用真本事,女人在我手背上撓了幾下后,便在我右手的壓制下沒有了戾氣,她跪在地上,腦袋、雙手也都耷拉了下去。
我這才沒有加大力度,而是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問了一句:“服了沒。”
女人用很微弱地聲音“哼”了一下,那聲音空靈、脆弱,卻又倔強無比。
我無奈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來為難你的,是來幫你的,你這般對待我,還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女人這才用空靈而脆弱的聲音答了一句:“幫我,你怎么幫了,斷了我入地府的機緣,你這叫幫我嗎?”
“門外的那個男人你也看到了,我只是隨便施展一些手段,他就沉了我的溫柔鄉,對自己的媳婦、老娘又打、又罵的,他該死,我如今是一個鬼物,倘若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站在他面前,如此的待他,他照樣也會對自己的媳婦、老娘拳打腳踢,如果是那樣,你也會將我這個人打死嗎?”
看來這女人戾氣,來自某個負心漢啊。
我直接對女人說:“如果是人,自有道德會審判他,可如果是臟東西,那便有天道來懲治了,作為人間的道家之中,秉持天道是我等職責,我既然出現在這里,就不能讓你胡作非為。”
“再說了,誰告訴你,你去地府的機緣,就是拉著大活人給你配了這冥婚的?”
女人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將自己的袖子拽了起來。
我便看到她的手腕靠上點的位置有一個紅點。
這是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