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錢躍點了點頭說:“不用去你老家的房子,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遇到事兒的正主兒就一直在你家待著的,他們只害你們的孩子,卻不動你們,也是夠歹毒的。”
“當然,萬事都有因果,等稍晚一些,我把那幾個正主喊到你們面前來,你們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不過你們放心,不管事情起因是什么,只要咱們活人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兒,鬼都要給活人讓路,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錢躍點頭。
李昕蘭則是有些害怕說:“要和那些鬼對峙嗎?”
我“嗯”了一聲道:“嗯,不用怕,有我們仨在呢。”
錢躍這個時候好像是想到了啥,就對李昕蘭說:“老婆,你去跟物業說下,徐章師傅他們的車子要停到深夜,別讓物業來老催咱們。”
李昕蘭點頭說:“嗯,我去打個電話。”
這一家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說完這些,我才繼續翻看相冊,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錢躍說的那張照片,田壟上的一個人穿著長衫,套著一個短馬褂,頭上還戴著一頂六合帽。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
而他身后的田間站著五個男人,他們雙手拄著鋤頭站在田間,一臉錯愕地盯著鏡頭方向。
那幾個男人都是穿著短衫,身上還有明顯的補丁。
我仔細看了看照片,從中便瞧不出更多的細節了。
于是我就問錢躍:“你老婆把孩子掉了的時候,還有沒有遇到過其他奇怪的事兒,除了做夢?”
錢躍搖頭說:“沒了!”
我再問:“平時呢?”
錢躍繼續說:“更沒有了,平時都很正常的,除了做夢,還有照片的事兒,別的真沒了,要不這么多年了,我們都沒往臟東西上面的事兒想呢。”
錢躍顯得有些著急了。
姚慧慧就在旁邊說:“你不用著急,徐章也是為了多了解一些情況,即便是你沒什么可說的了,他一樣能把事兒給你處理的漂漂亮亮,要不他能收一萬塊!”
聽到姚慧慧報價,錢躍的父母瞪大了眼,錢躍的父親更是驚訝問:“啥,要一萬塊,也太多了。”
錢躍的母親也是說:“這不是明擺著要謊麻,廟里的大和尚也才幾千塊!”
錢躍就說:“是啊,幾千塊,錢給了,人家念了幾次經,就沒有后續了,再說,人家就說咱們心不誠,徐章師傅不一樣,他說了,不管用了退錢。”
我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翻看其他的照片。
照片里還有一些有關房子的照片。
錢躍就說:“那些房子,以前都是我太爺爺的,解放后,斗地主給斗沒了。”
我“嗯”了一聲。
錢躍繼續說:“當時斗的很厲害,天天拉著我太爺爺、爺爺游行,我爺爺的幾個兄弟,也是那會兒沒了的。”
“后來稍微消停點了,我太爺爺就帶著我爺爺搬了家,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老家。”
“再后來我們就在那邊定居了,后來政策慢慢好了,我爸也算是爭氣,娶了我媽這個八輩貧農,這才有資格去石墨廠工作,他勤勤懇懇一輩子,直到退休。”
接下來,我們便在錢家拉起了閑話。
晚飯,我們也是在這邊吃的。
到了晚上八點以后,外面基本黑下了,我就說:“好了,差不多了,你們去把客廳的窗簾拉上,門反鎖一下。”
“對了,臥室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