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回味袁北天這些話的時候,他又對我拱手說了一句:“道君可愿隨我去我師父的墳,找我父親留下的那些筆記。”
不等我說話,廖瞎子就開口說:“他有沒有興趣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興趣是挺大的。”
姚慧慧、催命也都露出一臉的期待。
見狀我便說:“那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袁北天點了點頭如釋重負說:“我師父臨死的時候給我吩咐這些的時候,還說,他怕道君看不上那些小玩意兒,剛才看你猶豫,我的確是有些擔心沒辦法完成師父的托付,你應允下來,我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我笑了笑,端起那杯幾乎涼了的茶準備喝。
袁北天就說:“道君,我給你換一杯熱的。”
我這才對袁北天說:“我還沒有給你做介紹,我叫徐章,這些是我的同伴……”
我把我身邊的朋友依次介紹了一下,包括徐青。
袁北天雖然只有道人水準,但是卻有不輸給催命的道體,對臟東西的感知也是極其敏銳的,所以一早也就發現了徐青的存在,我介紹徐青的時候,他并不是很驚訝。
袁北天幫我將凉茶倒在那磨砂蟾的茶寵之上,然后又給我倒了一杯熱茶。
隨后袁北天站起身說:“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些東西,而后你們隨我一起去。”
我點頭。
等袁北天出去之后,廖瞎子就說:“知道我為什么對那些隨葬的筆記感興趣嗎?”
我說:“因為里面提到了我的出生,你對我的身份源頭感興趣。”
廖瞎子點頭。
我則是對廖瞎子說:“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覺得里面與我相關的線索不會太多。”
廖瞎子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很快袁北天就收拾好了東西,他背上了一個黑色的八卦布袋,手里多出了一把鏟子,還有一個羅盤。
過道里臥著的那條老狗,也是歪歪扭扭站到了他的身邊。
袁北天站在院子里招呼我:“道君,我們可以上路了。”
我出了屋子,對著袁北天開玩笑說:“怎么挖你師父的墳,你顯得比我們還興奮啊?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袁北天“哈哈”一笑說:“完成了我師父托付,我這一輩子也就能安心畫上句號了。”
我們離開袁北天的家,直接奔著他們村后的一個小山坪子去了。
村里沒有幾戶人了,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看到村民。
當我們沿著一條長滿雜草的路進入山坪子的時候,就發現這里有很多的柿子樹,只不過這里的柿子無人采摘,一顆顆樹上掛滿了紅紅的柿子,地上的落葉之中,也有一些熟透的柿子掉落下來,一不小心就會踩上一腳。
有幾顆柿子樹的樹頭上還站著幾只喜鵲,它們一邊啄柿子吃,一邊嘰嘰喳喳地叫著。
袁北天走在前面就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家來親戚了,都接上了,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