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試驗也源于初中物理。
按理說,由于大氣壓力的原因,紙張不會掉下來。
關長嶺接過,翻轉,紙飄了下來,試管里的水澆了他一腳。
“……”他不知自己是跟水八字不合,還是跟紙八字不合,惆悵的打算放棄貝殼湯,轉而投奔烤貝殼的懷抱,找了幾片葉子,把貝殼包上,埋在沙下,再將火堆移到貝殼上面。
“不必糾結,生吃也可以的。”雅典娜不明白他為什么執著在這件事吧。
關長嶺笑嘻嘻:“可以生吃,不代表生吃好吃。”
“真講究。”在獵豹軍中,執行任務的時候吃的東西都相當簡單,就算不執行任務,也是以營養為主,量大管飽,至于美味么,就那么回事吧。
關長嶺痛心疾首:“你祖上也是C國人,沒有感受到一點靈魂深處祖先的召喚嗎?”
“召喚什么?”
“召喚你對自己好一點,吃好一點,活著就會多一點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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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已經壞到不能再壞,島上雖然有樹,但是指望用樹與藤蔓組合成木筏回到南軍區所在的安全區,純屬白日做夢,太平洋再如何的太平,它的浪頭也足以將小小的木筏打碎,更何況還有難以預測的海上風暴。
對于回程,關長嶺倒不是很著急,只要再等三天,穿梭門又可以再次啟動。
關長嶺向大家宣布:“再等63個小時,咱們就能回去了,在這期間內不吃不喝,也沒什么關系,死不了。”
無論環境有多惡劣,只要有一個具體的時間確定可以從這里出去,心態就會有非常大的不同。
除了邢博士認真問關長嶺三天之后怎么離開,原理是什么之外,云舒與雅典娜對此的興趣都不大,是真的最好,是假的也沒什么關系,這兩個女人的思維一脈相承,都習慣在絕望之地掙扎求生,不需要靠別人給予的希望過日子。
盡管邢博士的專業是生物基因工程,而不是量子物理,但是科學之間似乎都有私通,當關長嶺繼續用量子糾纏,光的波粒二向性胡說八道的時候,邢博士提出了一個又一個“每個字都知道怎么寫,連在一起不知道在說啥”的問題。
“問這些,有什么意義?不如找水,”雅典娜冷著臉,“你要是不相信他,現在就自殺。”
邢博士被嗆得閉嘴,專心檢查大箱子里的儀器有沒有損壞。
被雅典娜解圍的關長嶺很高興不用繼續在他不擅長的量子物理領域胡扯,也不想問雅典娜和邢博士之間到底怎么回事,一個爹能把女兒拿去當實驗品,顯然家庭關系沒那么好。
從生理上說,三天時間不吃不喝沒問題。
但是在饑餓這個概念到來之前,首先來的是饞。
天氣這么好,閑坐無聊,不如在島上逛逛,說不定有好吃的東西。
四人將裝著儀器的箱子藏進附近的林子里,便向茂密的林中行進。
小島正中有一座圓錐形的火山,就像大地上冒出來的青春痘,如今還在時不時的往外吐兩口氣,表達一下自己是活的。
火山的錐頂很平整,底部像踩在地上的大爪子,在趾縫間樹木叢生,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不同朝向的樹木生長情況完全不同,向著東北的山坡上只有稀疏幾棵,在溝壑的樹葉下,隱約可以看見晶晶亮流動的東西,大概率是淡水。
關長嶺看了看火山,從它的喘氣狀態分析,三天之內噴不了。
看似什么都沒有的島上,走了沒一會兒,就找到不少能吃的東西,魚、鳥、貝殼、果子。
嘴上說著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要緊的關長嶺,腦中已經浮現出了五六個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