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連長宿舍聞了聞,“怎么這么難聞?許三多,你拉床上了?”
高誠捂著鼻子連忙打開了窗戶讓味道散發出去。
可外面的溫度更高,一股氣浪撞了進來。
腥臭的味道使勁的鉆到了他的鼻腔內。
“我艸!”
高誠撒丫子跑了出去,站在走廊大口大口的呼吸。
“許三多,你個癟犢子玩意,拉我房間了!”
可半天都沒有封于修的聲音回答出來。
高誠找了一個布條綁在鼻子上,閉上嘴巴沖了進去。
一把將封于修拉起來扔在沙發上。
扭頭看向了床鋪,床鋪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看起來黑漆漆的。
高誠繼續憋住呼吸將床單被套扔了出去,扭頭看向封于修。
封于修依舊在呼呼大睡,身上的味道越發的濃郁,尤其在這個酷熱的天氣下,就好像發酵了的大糞。
不僅難聞刺鼻,而且還辣眼睛。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無形的臭氣劃拉了。
“靠!”
忍著不適,高誠扛起封于修走向衛生間直接扔在了水槽里面。
這個天氣下,水龍頭的水都是溫熱的。
毫不猶豫的擰開水龍頭,頓時熱水開始洗刷。
高誠找了一個刷鞋的刷子對著封于修全身開始料理。
“我這樣好的連長你就偷笑吧,癟犢子玩意的,一個個的都從七連跑了,許三多轉過身來,老子給你刷!”
封于修疲憊的睜開眼皮,虛弱的開口,“連長,那刷子的毛太硬了,能不能換個?”
高誠一怔,點了點頭,“成!”
于是,一個擦腳的毛巾開始蓋在封于修身上。
封于修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兩個看守連部的人日子過的很快,無非就是在發呆跟沉悶中渡過了。
一周后,封于修可以從床上下來,開始在走廊溜達。
臉上的紅腫也消除了,只有一些表皮的淤青。
看起來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
“連長,多謝你這幾天照顧我。”封于修有些感動。
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個高傲的連長,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拉扯痊愈的。
他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看起來冷漠的連長,只要內心把你當做自己人,那他是真的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好的。
“扯什么雞吧話呢?去,食堂給老子打飯去。”高誠受不了封于修的那種感激的神情。
封于修點了點頭,走出門。
“對了,以后在遇見欺負我們七連的,下手不要這么客氣了,那些六連的癟犢子玩意,除了三個躺了四天,其他的都生龍活虎的,扭臉就去訓練了。”
“你得讓他們也折幾根筋骨。”
高誠還是氣不過六連那些人的群毆。
封于修點了點頭露出牙齒,“是。”
走下樓后,封于修的目光變得兇殺。
他嘴角露出了標志性的厲色。
“讓我躺了一周,怎么可能這么善罷甘休的。”
——
“高連長在嗎?”一個傳令兵站在走廊開口。
高誠正收拾著屋子,順帶著將他的被褥放在了三班。
七連就剩下兩個人了,沒必要耽擱兩個房間,勤儉持約永遠是這個年代留下的傳承標志。
聽見人叫的聲音,高誠走了出去,“干什么?”
“團長的命令,讓您馬上去團部,師部來人了,帶著命令!”
高誠先是一愣,繼而變成了茫然無措。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沒有表情。
轉身看向了三班那唯二兩個還有人氣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