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高連長恭喜啊,要高升了!”
傳令兵笑著說完轉身離開。
“站住!團部說讓我一個人去嗎?有沒有許三多這個名字?”
傳令兵愣了愣,“沒有,就您一個人。”
“哦。”
這一瞬間,一股酸澀苦楚的氣氛圍繞在高誠身邊。
兩個人看守這么大的連部還有人說話。
如果變成了一個人,那就不算看守了,那是監禁。
將自己全部的關了起來,孤獨而寂寞的承受這份黑暗下的難捱。
高誠整理了風紀扣,面無表情的走下樓,稍微呆了呆轉身走向了團部方向。
——
上邊命令,高城升調擔任師屬裝甲偵察營副營長。
高城在團長的辦公室里看不出喜色,也看不出別的什么。
王慶瑞盯著,沒聽到高城異議,他就算是滿意了。
兩人默默地打量一會兒,王慶瑞最先開口了,他說:“你有什么話要說?”
高城果然很平靜地回答說:“我服從命令。”
王慶瑞笑了笑:“好像還是有些情緒,因為鋼七連?”
高誠平靜開口,“這幾天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凡事都往前看,老是糾結過去,永遠不會有成長,有人努力不用讓所有人都看見,終究有驗證的時候,有時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一旦借著那個由頭爆發出來,會震驚世界。”
“我沒有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現在我明白了,信念努力這個東西不是喊出來的,我們之前成天的喊著口號,卻發現到頭來口號終究是口號。”
王慶瑞沉沉問道:‘是許三多?’
高誠點了點頭,“他一個人單挑了整個六連,單挑了那群光喊口號的,他的努力您知道嗎?我也不知道,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練的?可爆發出來卻讓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這個兵確實不錯,他不應該埋沒的。”王慶瑞對于封于修有著極大的贊揚。
高誠沉聲開口,“我想帶幾個骨干走。”
王慶瑞笑道:“說說你的人選。”
“第一個許三多。”
“不可能!”王慶瑞好像受了刺激一樣,“你今天的話說出來我都有些舍不得了,總算是開竅了。七連不能都沒人,還有那么多物資裝備,而且許三多你是帶不走的。”
“那我要帶走伍六一跟史今。”
“您別急著拒絕我,總要帶走我七連曾經的兵吧?也算是乘您的人情了。”
王慶瑞仔細的大量了一下高誠。
“三年軍校,一年排長,三年連長,這七年教會了怎么當個連長,第八年晉升為營長,把史今帶走吧,他就習慣帶著你,至于伍六一想都不要想了。”
高誠反問,“一個許三多,一個伍六一,為什么?史今跟他們的區別是什么?班長嗎?”
“別又套我話,去吧去吧。”
高誠沉默了片刻,“我能遲幾天嗎?我走了就他一個人了。”
“一天,明天中午準時去報道,這是你父親簽署的命令!”
“多謝。”高誠走了出去。
王慶瑞躺在椅子上抽著煙,“看來我之前猜得沒錯,鋼七連整編有一半一半,一半是紅藍對抗下陣亡,另一半……高誠啊……”
高誠站在七連操場上抽著煙,他目光始終瞇起來,不知道這些話怎么跟這個剛剛相處好的兵說。
在七連他就喜歡兩個兵,一個史今,一個伍六一。
現在又多了一個。
可這個兵好不容易處了感情出來,他又要走了。
營長……
軍校畢業后,七年營長。
太快了。
太過于標準化了。
等到了傍晚,封于修還是沒有歸隊。
高誠皺起眉頭,“這小子搞什么?我讓他去打飯,要餓死我啊?”
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止步,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了六連方向。
“不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