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誠。”王慶瑞站起身,指著高誠語氣平靜的勸道:“這件事就是一些普通的糾葛,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回去訓練吧。”
高誠頓了頓點了點頭。
——
“許三多,上車。”
高誠的車停在了鋼七連門口。
封于修不解的開口,“連長……”
“上車,去你家。”高誠依舊平靜開口。
“連長,我是義務兵,一般不允許回家探親。”
封于修已經猜出來高誠想要做什么了,這是他自己的事。
絕對不能連累連長。
他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是平白無云的登天梯,遲早要離地百米的半截仙人。
“癟犢子玩意,滾上來,信不信老子下來抽你?”
高誠瞬間下車一腳踢向封于修。
封于修不躲不避,任憑高誠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微微后退了一步后目光平靜的望著他。
高誠指著封于修鼻子怒罵,“老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兵,你打算干什么?自己一個人當個逃兵回去處理了?事情很簡單,你父親跟人合伙做生意,前期有摩擦發生了肢體沖突,現在人家是合作關系,你二哥也把對面一個人開瓢了,現在還半癱在床上呢。”
“按照你說的,人家也應該把你二哥拉進監獄去?”
封于修依舊不開口,只是眼睛盯著高誠。
高誠被氣的全身發抖,一把扔掉帽子原地轉悠。
“雙方都打了,你父親團長也去問話了,這都幾個月前的事了,報案都趕不上快了,我高誠是護犢子,可這件事沒有道理!”
封于修終于開了口,“別人打我家人就是不行。”
他從不欠人情,許百順跟許二和對于他來說,是有人情的。
“你家打別人呢?”高誠憤怒的站在封于修跟前質問道。
“那是他們活該。”封于修沉聲開口。
吃虧是福那是形容別人的,他絕對不可能看見吃虧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身上。
高誠終于破了防,猛然轉身向前走了幾步,霍然轉身指著封于修發出咆哮的怒吼:
“你就是我地獄!”【圖片.jpg】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不講理的兵。
這個兵似乎眼神中沒有任何關于平衡的道理。
那道理就是絕對的傾斜,只有他父親跟二哥打別人的事,沒有別人還擊的事。
對于高誠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精神上的沖擊?
“許三多,走,上車我跟你回去!”。
相比史今跟伍六一,他覺得封于修是最像他年輕的時候的。
雖然臉上生氣,可在心里卻非常的高興。
封于修紋絲不動站著,高誠怒了。
“滾進去,老子就在這里看著,看你能跑出天去。”高誠怒氣沖沖的指著宿舍大樓。
封于修皺眉,“連長,其實不……”
砰!
“滾上去!”
高誠一個高抬腿將封于修踹了上去。
“媽的,給你臉了?”
封于修轉身走了上去。
這種羈絆的感覺對于他來說是致命的。
可現在他內心卻復雜了起來,這些戰友跟其他的不一樣。
如果上了戰爭,他們是真的可以撲上來擋子彈的。
生死之間的戰友都是有信仰的,經受得住羈絆考驗。
高誠坐在車上,反手掏出一根煙點上望著遠處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