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小心翼翼開口,“您說的實戰是?”
袁朗裂開嘴,雙手比劃了一下,“殺人,瞄準眉心開瓢。一刀下去抹脖子,對著心臟將彈匣清空。”
一瞬間,伍六一跟成才的臉色變白了。
袁朗描繪的這太嚇人了,他們覺得這肯定是袁朗嚇唬人的。
可看著他臉上的認真跟嚴肅,兩人都明白,這是真的。
這位中校副隊長從來不開玩笑。
一些最基本的玩笑,嚇唬別人這種事對于他來說是不屑一顧的。
成才咽了口唾沫,覺得還是有些心慌無神,抄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抿了,“那您殺過人嗎?”
兩人都怔怔的望著袁朗。
元朗又夾了一筷子血腸放在嘴里,咬的咯吱響,隨口回答,“嗯,殺過,以前經常殺。心情不好了拿機關槍突突罪犯。”
這句話是吹牛的,成才反應了過來。
袁朗看見兩人的目光放下筷子,隨即挽起了袖子,讓他們看他臂上的一個傷疤,“看見這個沒有?m16a2,ss109子彈鉆出來的,貫穿型傷口,好在沒碰著骨頭,衛生兵拿一塊藥棉從這頭通到那頭就消了毒,那叫一個痛。”
成才慢慢的低下了頭,他終于明白了,也內心臣服了。眼前這位是實打實的經歷過現代戰爭的狠人。
或許是正兒八經的經過了小規模戰役的兵王。
伍六一突然覺得他之前拼命的訓練可笑,可笑至極。
人家都在邊境進行現代戰役,他還在訓練場咬著牙。
可問題是,他的這種訓練沒有任何的用處,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
應該是這樣的吧?他自信心沒了。
唯獨封于修饒有興趣的看著袁朗,從第一次,第一眼看見這位中校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袁朗身上的殺氣。
不重,但很迅捷。
這位中校可不是只會指揮經營的那種文職花架子。
他手中是真的有東西的。
伍六一覺得不能被這樣唬住,小心問道:“m16?咱們什么時候跟美軍干上了?”
成才也反應過來了,這種制式的單孔可不是國內部隊持械的。
袁朗笑道:“用得著嗎?邊境上的販毒馬幫清一色的美式裝備。那裝備火力嘎嘎的,跟交織網一樣的射來,咻咻咻的。賊帶勁。”
說這話的時候,袁朗變成了東北口音。
于是,成才再也不敢多問一句話了。生怕這位中校扭頭擰斷他的脖子。
袁朗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說:“這杯算是給你們慶功,但先得說,沒經過下面的考試,你們還不算是老a……你們背地里都這么叫吧?”
成才糾正道:“我們叫臭老a。”
“哦對,死老a是你們團長跟那個那個……高連長,現在是高副營長了,他們經常這么叫。”
袁朗心情格外豁達,他專門給這三個士官說了這么些話。
這或許是他最后一次跟這些士兵這么促膝交談了,一旦進入特種部隊,那就不是這么好臉色。
而且談話之間他也通常是可以觀察情緒的好辦法。
就比如,他一眼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成才城府很深,眼神中都是精明跟算計。
伍六一,中規中矩。
封于修……袁朗笑了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