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月齋里,齊悅娘提到這事兒,“如若說你二嫂性情執拗,好些事兒看似是沒個道理,可凌俏那一日在她房里,倒是幾次欲要落淚。”
宋觀舟哼笑,“二嫂不見我,還是那個體面的世子夫人。”
齊悅娘差使蘭香給她換了鞋襪,又烤得身上暖和起來,方才說到正事上頭,“明兒大將軍要到府上來拜訪父親。”
啊?
宋觀舟本還在小心吹涼茶,聽得這話,差點手軟,丟了茶盞。
“大將軍?金大將軍?”
齊悅娘頷首,“昨兒傍晚送來的帖兒,臨川親自送給父親看了之后,差人來叫了我與世子,明兒要在正賢閣做個小宴,招待大將軍。”
“大嫂,我亦是有些不解,若只上門來,何須小宴招待,熱茶點心的,也就應付過去了。”
何況,二人多年不見,還積攢宿怨,小宴……
“大將軍說要同父親吃盞冬日溫酒,敘敘舊。”
“敘舊是假,恐怕是來說事兒,他家女兒造的孽,我聽得四郎說來,審問她跟前的丫鬟,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就是金拂云所為,安王府世子、雍郡王,甚至是她那兄長金運繁,也是見證了的。”
這不再可能是隆恩寺的劫殺,不了了之。
齊悅娘聽來,微微點頭。
“十有八九是來說這個事兒,聽得說來,圣上到如今還沒召見他,估摸著……,也是要他了了這些事兒,安撫幾家人后,才得意覲見。”
宋觀舟聽來,沉思片刻。
好一會兒,才抬頭問道,“嫂子與我說來,是讓我有個準備,還是說明日里……,也要見客?”
“應是不會。”
齊悅娘嘆口氣,“我與你說來,是想著這事兒你才是被害的,提前知曉,心里也有個譜。”
“四郎,知曉不?”
齊悅娘微微蹙眉,“只怕還不知,昨兒四郎?值回來的晚,父親那邊也就叮囑我與世子了。”
“倒是看看,這大將軍能否給個說法。”
齊悅娘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
妯娌二人對金蒙都不了解,欲要多探問幾句,都無從下口,正在沉默時,外頭傳來霜月的聲音,“蘭香姐姐,大少夫人可在?”
齊悅娘見狀,看了一眼宋觀舟。
“嫂子若不去應承兩句?”
“我叫她進來就是。”
說完,朝著門外喊道,“霜月,你真行入內,我在里頭。”霜月聽得動靜,脆生生應了個好,推門而入,輕手輕腳,走到內屋,只是看到軟榻上還坐著美麗動人的四少夫人時,愣了一下。
齊悅娘才不管她這些,開口就問,“可是你們夫人有事兒尋我,只管說來就是。”
霜月哪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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