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辦公室里,羅根生不管零散的還是整包的,全都湊一塊才勉強湊出四包煙。
心痛的扭頭不去看:“拿著趕緊滾蛋。”
李文華慢條斯理的把煙收好,“還有兩瓶西鳳酒。”
羅根生深呼吸幾次后,露出一絲微笑:“我跟你說,北站的所長好東西特別多,要不我把你弄到北站去上幾個月?”
好家伙,李文華敢肯定,北站的所長一定得罪過羅根生。
“所長,您知道我為什么來咱們站嗎?”
“嗯?為什么?”
這個羅根生還真不知道,前段時間受傷了,今天過來所里已經多了兩個新人,只是從檔案和吳前進口中知道了基本情況。
通過觀察,對兩人的性格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至于因為什么原因來的,誰沒事問這個,要問也是指導員問。
“因為我對您的敬仰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李文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停停停,這馬屁太假了,你就說去不去吧。”
羅根生嫌棄的不行,這都什么跟什么,欺負咱文化不高是吧。
李文華緩緩吐出兩個字:“不去。”
手一直往羅根生面前伸,沒別的意思,先把兩瓶西鳳酒要到手再說。
羅根生把搪瓷杯拍在他手上:“我中午回去拿來給你,趕緊給我滾蛋。”
見李文華還站著不動:“不都說中午拿給你嗎,還賴著干嘛?”
李文華搓著手問:“所長,我等會再抓到您說的還作數不?”
羅根生氣急敗壞的想找東西砸他:“滾犢子,以后都不作數,沒有了,你再找我要看我揍不揍你。”
李文華在他找到東西砸自己之前,嘿嘿笑著溜出辦公室。
通過這件事,他感覺所長除了動手能力有點強,人還是不錯的,在其手下上班應該不難受。
前世當牛馬時,什么奇葩領導都遇到過,所以才想著試探一下,好決定戴什么樣的面具上班,現在看來不用戴面具。
辦公室里的羅根生在他出去后也笑了,趙鵬飛的背景他知道,但李文華的背景有點摸不透,看上去普通,似乎又和高層首長有牽扯,他也想看看難不難相處,別是什么奇葩的爺。
李文華下來時大家已經還是審上了,小偷們像擠牙膏似的,揍幾下交代一點,不相信再揍幾下,又交代一點,主要就是隱瞞次數和金額。
這個說完問另一個,對不上再去揍幾下,又供出一點來。
李文華對其他人不感興趣,只對五爺和花姐感興趣。
他去問吳前進,“花姐都招了沒?”
吳前進搖搖頭:“嘴挺硬,為了知道車上有沒有同伴,已經弄暈過一次了,現在問她同伙,怎么都不肯說。”
李文華嗤之以鼻,能上手段還撬不開一個人販子的嘴?
開什么玩笑,真以為咱們的革命先烈是靠硬挺的呀,那只是電視劇,他從姥爺的筆記里看到過,真正的情報人員全是演技派。
被抓后裝出一副愿意配合的樣子,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讓敵人去證實,等知道被騙后挨一頓打,再裝著抗不住又說一些假情報。
等敵人證實又被騙了的時候,才是最殘忍的時候,不過這時候情報已經過時了,但求一死,能自殺就自殺,自殺不了只能刺激敵人,從而被殘忍殺害。
真死剛到底,幾乎沒人能扛得住,小鬼子可不講人道,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活著剝皮抽筋開膛破肚,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干不出來的。
李文華去瞅了眼,里面是老陶和陸政兩人在審花姐,兩人在審訊上也挺業余,效果約等于無。
他本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心態進去,先給花姐雙臂接上。
“這樣是不是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