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聾老太不敢想,前院閻埠貴家孩子多她也不敢想,就閻埠貴那個斤斤計較的算盤精帶出來的孩子,她敢算計,人家就敢反算計,最后人沒死,東西全歸閻家了。
院里其他人家她同樣不敢,有的不光有父母,爺奶都健在,沒有一個是傻子。
她只能打傻柱的主意,只要何大清走了,她準備好好和傻柱搞搞關系,等差不多了,再給傻柱找個鄉下老實本分的媳婦。
在她看來鄉下人沒文化,什么都不懂,干活勤快,任勞任怨,好騙,又沒工作,可以專心照顧她。
李家炒菜的香味不光聾老太聞著咽口水,劉海忠同樣如此,不過他顧及臉面,盡量掩飾自己不饞,心里其實也想吃。
這年頭就沒有不饞肉的,劉光天兄弟倆差不多都不用喝水了,口水分泌過多。
兩人雖然饞的不行,但沒有哭鬧,因為他們清楚,敢鬧就會挨揍。
可中院的棒梗就不一樣了,被寵著的孩子總是有恃無恐,聞到香味就鬧著要吃。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他沒有向秦淮茹哭鬧,自從賈東旭走后,賈張氏對棒梗的寵愛更勝從前。
棒梗這兩天已經感覺出來了,奶奶比媽媽更愿意滿足自己,或者說更疼自己。
別的還好說,吃肉這事賈張氏不敢滿口答應,發愁的問:“淮茹,你說李家隔三差五的吃肉,咱們找他家買點能行嗎?”
什么端著祖傳大海碗去要,她想都不敢想,能買點就謝天謝地燒高香了。
賈東旭的賠償金已經拿到了,她手里握著不少錢,買點肉的底氣還是有的,只是現在外面買不到而已。
秦淮茹現在整天一臉惆悵之色,外人看了只會認為她死了男人,家里婆婆身體又不好,傷心加日子難過,巷子里心好的大媽見了還會勸兩句:看開點,懷著孩子呢。
“媽,上次王大媽想買點布都差點被抓走,他家怎么可能會把肉賣給咱們。”
賈張氏一想:“不對不對,她家這兩天不是在做衣服嗎,李家沒賣布給她,她做衣服的布哪來的?”
她現在腰不好,除了在屋里就是在院里,基本不出去,對門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秦淮茹回想了下:“那天李文華后來好像又去過王大媽她家,說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李文華走的時候,王大媽一家都送到門口,看上去挺高興的樣子。”
“那就是了,李家后來肯定又偷偷把布賣給她了,淮茹,你避著點人去李家試試。”
賈張氏料定李家就算不肯賣,也不會為難挺著肚子的秦淮茹。
她也不全是因為棒梗,她自己也想吃肉。
棒梗聽說要去買肉,催著他媽快點去。
孕婦其實更饞嘴,秦淮茹自然是想吃肉的,既然婆婆愿意拿錢出來買肉,她去試試也無妨。
拿著五塊錢,東瞅西瞧做賊似的來到后院李家門口。
距離近香味更濃,不自覺咽了下口水輕輕敲門。
食欲不振的李文華剛端起老爹給倒的酒,聽到敲門聲頓住,放下碗準備開門看看是誰。
“大哥我來。”小丫頭一蹦一跳的過去打開門。
只開了一條縫,看到來人后又給關上了。
秦淮茹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悻悻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心里罵著李家的小孩真不懂事。